021 官伎行首[第1页/共4页]

“在海上呆久了，也闲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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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晓得是让她去把楼大唤出去的意义，也早清楚他固然**不羁，端方倒是极严，不敢胶葛，赶紧应了，心中也为他没筹算把她配给楼府里的家将头子楼大微微有些绝望。

“船上的姐妹们都怪奴家，昔日是市舶司衙门事多，大人不常召奴们，如何特地带着奴们到海上来了，到高丽国传授了大曲宫乐，现在成日无事，见着大人的时候却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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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使在海上遇险，岂能是措置几个羽士就能弥补的？不然我回朝如何向官家交代？也让四夷邻蕃藐视……”

她自问也算是殊色，裙下之臣无数，差点就被海商打通枢纽，强赎回府里做妾，多亏四年前楼云到泉州为官，听了她一曲琵琶后，操心为她解了围，又把她汲引为官伎行首。

“大人，因为三天前台风的动静没来定时通传，胡纲首的船上正要措置几名船副，传闻要一人二十板子，然后吊在桅杆上吹个三四天呢……”

“除了相公们催请，另有大人身边的楼大，早在内里等了好一会儿，大人偏又躲懒，倒叫奴家难堪。”

楼云也并不在乎她眼角瞟过那画卷。

楼大固然只是家将，却也是二十四岁高大雄浑的年青男人，又常常对她言语挑逗，有裙下求欢的意义――他年纪只比她大一岁，尚未娶妻，恰是相配。

她心怡楼云已久，只恨不能到手，平常侍宴时也早发觉出他办起公事极有成算，骨子里倒是一名脂-粉阵里的妙手，艳-色-窟里的将军，平常在官宴上和乐伎们调-情的手腕更是一流。

汪宝儿的老娘，季辰虎的养母汪婆子抹着一头盗汗，捞着裙子从她身后追了过来，传闻一向不矫捷的老寒腿抡起来，跑得缓慢，嘴里还大声叫着，

四年前，要强赎她进府为妾的泉州海商当然就是纲首陈洪，他和陈家现在的友情，也是由当年他为林窃娘得救讨情一事上开端的。

“大人再不开宴，召她们来服侍，奴家可就连舱房都不敢回，只能赖在大人房中不走了。”

季氏货栈在唐坊里算是独竖一帜，开坊时就以宋式营建法的款式盖得门庭高大，当门是一道山川黄梨木座雕镂十二折屏风，绕出来后，又见一架六折水墨兰高屏风分了东西两厅，东面是红漆柜台，计帐的公房，供着五路财神爷。

归正这三日，中间船上的王纲首不但亲身过来请罪，问候大人在台风中吃惊的环境，还日日差了小厮过来向楼大人呈送船上保存的鲜果、菜蔬。

她在门外，并不敢进，看着楼云侧目向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书桌边走了出来。

她冷静算着时候，集结坊丁封闭中坊大街街口的指令已经通报下去，等她走到这条季氏货栈地点的长街街口上时，全坊都应当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