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氏[第3页/共4页]

贞书自她俩身下爬了出来，几步窜到北顺侯夫人章氏膝前问道：“敢问夫人，是谁跟您说我姐姐夜里私会窦公子的？”

说罢便要合门，冷绿却一脚蹬了门道：“不止宋大女人，宋三女人侯夫人也一并请了，因是关着我家五公子的事情，还请大女人快些穿衣服，我们好同去。”

她说这话时，目光便如刀子普通，不住梭着贞玉贞秀两个的脸。她两个见状，公然一个侧脸一个低头，皆是红着脸不肯说话。这章氏倒另有些义气，反问道：“若不是用心勾引，为何半夜黑天的约我儿子出去？”

佛家讲究过午不食，寮房中也一概不备晚餐。到了掌灯时分，侯府章氏与沈氏带着几个女人用了些点心与茶，便凌晨安息了。而这些幼年娇娥们，可贵出回家门，虽在梵刹中，仍还兴趣勃然要去四周逛上一逛。贞书与贞媛两个正在寮房中读着经籍，就见贞秀走了出去，施了一福道：“大姐姐，能不能与我出去到外间走一走，瞧瞧这四周景色？”

贞书起家半开了房门，见外间是方才掌灯的冷绿，此时手中仍提着那盏风灯，便回道：“冷绿女人，我家大女人已经安息，请报歉于侯夫人，明日一早必去存候。”

贞书心中尽是疑问，却也不敢废了礼数，回走几步敛衽福道：“奴婢见过窦蜜斯。”

只贞书还不及辩白，不知那边便窜处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将她往前一推，双手反剪压在背面，两腿弯上一处一脚，便把个她强压跪在地上，一个婆子嘴里喝道：“那边来的贱婢，在侯夫人面前不跪下回话？”

章氏常日在家中，奴婢见了她都噤若寒蝉，叫她一个冷眼都冷软腿跪地，一拍桌子更是吓瘫不起的。那边见过如许凶暴不训的女子，又见她直冲到本身脚下，唬的今后缩了一缩，抖了手指了贞书道：“你……你给我退后！”

这寮房院外皆是薜荔藤罗满种，假山乱石林立，虽不依山傍水，但因树木众茂，林木繁森，此时唯见四周灯火绰绰，并不能瞧得逼真她俩人究竟去了那边。

贞媛那边见过侯夫人如此大怒，吓的瘫软在地，掩面便哭了起来。

窦可鸣叫那冰槐扶了起来站着，他偷腥不成反而叫个弱女子一脚踹在腰上，此时疼痛难忍，又着贞书说了这很多下脸皮的话，内心羞臊转成肝火，远远吐了口唾沫星子道：“自甘轻贱的小贱婢，小爷我瞧不上你，至于你这姐姐，她迟早是我的，你就瞧好了。”

她们一行人才在那卵石小径上行了不久，便听得火线模糊有撕衣裂帛的拉扯之声。贞书心中猜疑不定，赶几步超出冷绿往前行去。虽夜色浓暗，她却一眼辩白出前面穿着混乱慌不及躲的女子，恰是贞媛。而贞媛身后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明显是抓住了她手腕极力不叫她摆脱。

窦明鸾并不言语，那冰槐开口道：“我且问你，为何你家几位蜜斯都不在寮房内，你可知她们去了那边？”

沈氏带着几位女人在大殿上过香，便随那小沙弥一同到了寮房。而北顺侯夫人章氏与女儿窦明鸾，亦是早已等在此处。几位多日不见，又是一番亲热。沈氏与章氏安闲一房闲谈，贞玉与贞秀贞怡跟着窦明鸾，而贞媛贞书又是凑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