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页/共3页]

谁会惦记一间近乎空荡的屋子？

只掉下来一枚硬币，吧台上滚出一条直线，撞到水母缸，饮恨倒伏。

麋鹿跟可可树都跟他上太高处俯瞰“人气”，也问过他一样的题目。

卫来讲：“有环境啊。”

埃琳先给他打冰啤，啤酒杯推过来的时候，卫来正把钱包口朝下用力一抖――

他说了声“好”，就仿佛麋鹿能听到，然后关机，眼皮千斤重，顿入黑甜。

卫来感觉恋人还是中国的好，爱你爱到心肝脾肺肾都血淋淋掏上――他咬牙切齿：“我真看不出来，你爱我到底爱在哪了。”

……

可可树：“胡说八道。”

非常舒畅，前次沐浴还是在冰湖。

“花了。”卫来列举要费钱的处所，“我雇过破冰船，把结冰的港口破开一道口儿，很壮观，像庞大的楔子嵌进北冰洋，我拍照了，想带给你看，但厥后零下三十度，相机冻坏了。”

麋鹿：“你们中国人，就是这么奇妙。”

“你钱呢？”

他笑，拍埃琳的手背：“你不是爱我吗？赊次账吧。”

是欧元，币面上半幅欧洲舆图，边上有“”的字样。

埃琳看了两遍，觉得这么简朴就能把中国咀嚼透辟，第二天见到卫来时，她一副对中国很熟谙的模样，问他：“你小时候上学，要翻几座山啊？”

像破冰船楔开的那道口儿。

――明晚十点半，老处所。

“明天是沙特油轮天狼星号被索马里海-盗劫-持的第七天，船上25名流-质仍无动静。据知情者流露，海-盗方面开出了2000万美圆的赎金要求……”

卫来把换下的衣打扮袋，扔进楼道间的渣滓通道，闸口关阖的顷刻，俄然有点不忍，耳朵贴上墙，听到渣滓落到底的闷响。

十点，酒吧高处挂悬着的三面液晶背投电视同时开启。

“花了。”

日-本地动，印-尼火山口在喷烟，美-国校园枪-击，车臣恐-怖分子头子被俄击-毙……

她心下窃喜，端了份起司蛋糕畴昔：“送的。”

卫来当时在抽烟，好大一会没说话，烟头搁在啤酒杯边，积累的灰烬霍一下倾翻在酒里。

再次推开酒吧的门，是早晨9点，酒吧里放《killingyou》，灭亡金属乐队的歌。靠门的角落里有个老头在卷大-麻，边上等候的年青人迫不及待，目光灼灼。

回房，拉帘，睡觉，躺上床的顷刻，手机响，麋鹿发来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