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3页]

蔡姬被逗乐，笑骂：“不肖子，怎得出此无羞之语！”

小臣符转头望了望，心中唏嘘。

“夫差，勾践？”伍举看着那牍片，讶然点头，“不识得。吴伯名句卑，越侯名无壬。”说罢，他饶有兴味，“你说那夫差、勾践，是何人？”

“蔡国，其地不如宋、郑，其兵不如晋、秦。”楚王缓缓道，“寡人娶于蔡，于楚国何利？”

“归天已三十年了。”

楚王步行出去，才下了阶，身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恭送大王。”

蔡姬让使者奉告楚王，蔡国来使的时候，楚王已经晓得了少不得此事。

伍举莞尔，礼道，“小臣亦正有此意。”

蔡姬被此言塞住，神采有些不太都雅。

楚王不再多言，看阡陌一眼，朝内里走去。

楚王看着他们，笑了笑，走出去对伍举道，“不必多礼，寡人想着出征之事，睡不着，想来与你商谈。”说罢，看看向地上的阡陌。

夜色已深，蔡姬与楚王用过宵夜，看他有怠倦之色，也不再留，让他回宫安息。

“治病救人，无人可保万无一失。”阡陌揣摩着答道，说罢，又怕楚王不信赖，收回之前的承诺，忙弥补道，“但我会尽尽力。”

“伍大夫不在舍中，在藏室。”署中的寺人听楚王问起，道，“大王可往殿中，小人去将伍大夫召来。”

小臣符常日有几用心眼，谨慎翼翼，在那番窜改当中，不但未受连累，反而升任楚王近侍。这些日子，他奉养楚王摆布，看他接办政务，勤恳国事，常常忙至至深夜，不复畴前沉湎声色之态。

楚王是个年青人，世人都觉得他只是一时意气，不久就会转性。不想，此事竟无转头之象。庙堂上，他措置了多量碌庸有为之人，惩办奸佞，改革民风；在内宫，楚王亦动手梳理，一些常日与外臣来往甚密，惯于恭维私通的内侍，也被定罪。楚王手腕雷厉流行，势如暴雨，过后，世人才回过味来，这位大王，竟是个退时隐而不发，进时一击射中的狠角色。

“有。”伍举道。

楚王继位三年，还未曾婚娶，蔡姬一向操心此事。她出身蔡国，但愿楚王也能娶蔡女，自从蔡侯继位，她就经常提起这位叔姬，表示几次。现在，蔡侯主动提出联婚之意，蔡姬便也不再粉饰，劈面说了出来。

“大王，回宫么？”他问。

车马辚辚驰过宫道，出了内宫，到了宫署，大门已经落钥，守门的阍人见是楚王，赶紧将门开启。

“大王，”楚王要出宫门之时，小臣符走上去，低声问，“大王，彻夜可召人服侍？”

藏室并不远，楚王没有乘车，步行而去。到了藏室的院子前，公然，灯火敞亮，能看到内里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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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治病的文籍。”伍举见状，道“工妾陌有些字不识，臣便为其解惑。”

楚王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少顷，她叹口气，“母亲也是为你好。你继位之初，各国各地进献美人，后宫充盈。母亲觉得不久便可儿孙合座，可现在已两年不足，你膝下仍无子嗣，母亲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