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啃骨头[第1页/共3页]

“这怎能吃……”婆子下认识出口，赶紧闭嘴，安清悠道：“苦叶子我都嚼得，这炖的肥满的鸡你个主子嚼不得？恩？”

“你个不老死的，这时候对她拿乔？她个病秧子起不来床，我如何带她进宫？你这到底是甚么肮脏烂心，这时候跑来搅和我的事，我看你脑筋也是和了泥巴，还不如取出去喂了狗！”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你这是好日子过惯了！”安清悠给青儿使了眼色，与婆子道：

“老奴这不深思夫人如若能将二蜜斯带入宫，那才是二蜜斯的光荣，老奴一片美意……”

举起那糊焦的鸡爪子便往嘴里塞，咀嚼几下便咯了牙，口中出了血，婆子“哎呦”一声便将碗扔在地上，捂着嘴疼的难受。

主仆二人洗净，而此时内里也送了饭菜来，一碗硬糙米饭，一碟皮包骨头的糊鸡爪，青儿则是一窝头、一碟咸菜，送饭的婆子将此物拿出，随即与青儿说道：

“这草去火，转头洗洗，我要吃。”

“要不要我请夫人来，问问她所赏乃是此物？”安清悠说完，面色冰冷，一字一重道：“你今儿如若不把这物件嚼碎了咽肚子里，我就与你没完！”

安清悠递给青儿，她则持续挖，青儿禁止不住便欲替她，可安清悠一为吃用，更加玩乐，哪能让青儿搅乱？可这丫头在一旁她又觉别扭，只得叮咛道：

婆子连连应喝，不敢再出言顶撞，仓猝将那不能入眼的糊鸡爪子捡起带走，却被青儿上前拦住，指了指地上道：

安清悠嘲笑，只得道：“无谓，打水将此洗净，单品此物更有滋味儿！”

婆子听着安清悠的话，也知这乃她用心拿捏，虽说本身是个主子，可这位大蜜斯也不被老爷和夫人赏识？她何必挂记取？

青儿将这些东西端至安清悠面前，怕她委曲，结结巴巴道：“蜜斯，就……就这些菜了。”

婆子从安清悠那边分开直接去给徐氏回话，在听到安清悠宁肯吃野菜也不消大厨房送的饭食，徐氏冷哼道：

“夫人叮咛的鸡汤。”婆子捂着牙，徐氏眼睛一眯，冷着脸子道：“你再敢说一遍？”

“快用吧，这碟碗还得拿归去，少了一个我们就得赔铜子儿，现在连家里头的娃子都添不饱肚子，为大蜜斯填不起这银子。”

今儿夫人叮咛给大蜜斯送份儿鸡汤，让她快点儿病好，婆子便将新熬的鸡汤自个儿留了，将这剩的糊鸡爪子送来。

不对，这也不算吃错，岂不是正对？

苦？安清悠环顾四周，都这般地步了另有甚么可讲究的？不过是碗汤药……安清悠接过一饮而尽，青儿脸上带几分惊诧，赶紧道：

碗碎的清脆，安清悠冷哼斥骂：

“你馋了？”安清悠看她，婆子赶紧摆手，后退半步：

可……可平常这位大蜜斯向来都不计算，顶多斥骂几句夫人，她们讨几句好话便罢了，如何现在这般刁难？若被她闹至夫人那边，夫人定不会饶了她！

“她即便不是用心的，也不敢让我闹开了，不然挨打的还是她。”安清悠嚼着苦菜，让青儿扔了干巴的窝头，用糙米饭咸菜对于一顿……

“你自个儿打碎的碗可要你自个儿赔，另有夫人所赏的菜，你也要赔。”

“苦甚么？再苦也不如这日子苦。”

“夫人做事，轮的着你来操心？”

听安清悠如此话语，青儿无法点头，端来洗漱的水奉养安清悠净面、换衣，安清悠才走出这破败小屋，到院子里透透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