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垫脚石[第2页/共2页]

这一幕，俄然让贺檀有种感受，狸奴本来就是谢小娘子的，王鹤春只是偷来养了十几年。

现在连老爷都不肯听她的了。

杨明德细心考虑，是这个事理，谁也不是傻子，如何能想不到这些？

“有我在，大伯怕甚么？”谢玉琰撩起帘子，看向不远处瓷窑上空的一缕青烟，虽被风吹拂，却还是蒸腾而起，直飞天涯。

何氏正要回声，就看到下人过来禀告：“二老爷说另有公事要忙，就不来了。”

她既然看准了谢家，谢家也就没法逃脱。

杨明德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仿佛才认识到他这些年沉浸在忧愁里，忽视了家中妻儿。

杨明德脊背挺起：“我的技术，便是仿造，一时半刻也不能烧成普通模样。”

没想到不能如愿。

说完这话，就像甚么都没产生，又转过甚去搬藕炭。

何氏顿时胸口一疼，腿也跟着软下来。

这话让杨明德和杨钦都严峻起来。

“大名府瓷窑未几，”谢玉琰道，“除了我们和两个散窑，也就是谢家了，大伯感觉谢家会仿造我们的泥炉吗？”

“很快回到畴前。”

她图谋的可不是几间水铺和这小小的泥炉。

对，是要去。

他们是不成能卖泥炉的，以是在那之前得烧出一批能让人入眼的瓷器，还得似谢家烧纸的瓷器那般，在京中有些名声，不然这底子就是妄图。

杨家瓷器很难一下子让人入眼，但……另有谢家做垫脚石。

真是不巧了。

“朝廷关了和西夏、北齐的和市，到底还是要翻开榷场的，”谢玉琰看向杨明德，“大伯想不想与藩人做买卖？”

“二娘子，”管事妈妈低声道，“不然我们也跟上。”

杨明德伸手摸了摸杨钦的头，算是给了回应。

有人借着榷场发财，不止卖货色，还发卖各种动静和奥妙，乃至与藩人勾搭，她早就想去看一看，与那些人比一比，到底谁的心更黑，手腕更狠厉。

谢玉琰道：“将泥炉改成放柴炭的也不难，我但愿谢家窑脱手仿造。”

谢玉琰往前走，狸奴懒懒惰散地跟在她身后，贺檀看到的时候，狸奴的尾巴翘起，正在摆布乱晃。

这话让杨明德想到的不是本身的身子，而是昌隆的杨氏瓷窑。

杨明德睁大眼睛，面皮就是一僵：“送去榷场的瓷器，都要颠末朝廷遴选，就算放在杨家窑最昌隆的时候，也恐怕很难被选上，就算选上了，还要那些藩人肯认才是。”

“泥炉就是为藕炭做的，大小恰好，藕炭也更轻易扑灭，还耐烧。”

“你这瓷窑里另有没有烧制好的泥炉？”贺檀道，“衙署要买些归去。”

杨明德那里能想到衙署还要他们的泥炉，又是欢乐又是忐忑：“对，我家泥炉与内里的不一样，要多几个工序，做起来不免慢些，就得劳烦大人再等三日，到时我们定会送去衙署。”

却在这时，王晏开口：“谢娘子在修窑？不如带我们去看看。”

贺檀看王晏用泥炉烧茶烤仁果，别提多舒畅，可他这阵子总在大牢里奔波，就算仁果烤好了，也掠取不过王晏，因而想要再买几只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