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茶香（3）[第1页/共2页]

钟唯唯还没来得及回绝，又听重华不耐烦隧道：“你彻夜是阿谀朕呢，还是要阿谀她？不准给她！”

坐的间隔很有讲究，隔着半尺远的间隔，既不显得生分拘束，又不显得不敬不矜持。

重华如果想要来点亲热的小行动呢，手一伸就能碰到她，如果对她没兴趣呢，这个间隔也还能够接管。

重华看着她状似谦恭，实则笔挺的腰背，突如其来的一阵烦躁，阴沉了脸道：“出去！”

吕纯抱愧地看一眼钟唯唯，顺手去拿之前被重华拿走的那只银茶盒：“钟彤史去外间试茶吧，我让人给你筹办茶具。”

钟唯唯沉着地阐发着，提笔在纸上写下：“宝元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夜，帝临幸慢云殿，与吕妃相谈甚欢，烹茶于西窗之下。吕妃系着王谢，柔惠多才，善于茶道……”

重华恍若未闻，吕纯笑道：“传闻钟彤史精于茶道，彻夜机会恰好，不如请你发挥手脚，为陛下烹制茶汤吧。我也厚着脸皮蹭一杯喝喝。”

又听重华道：“让钟唯唯出去服侍。”

钟唯唯起家退出，体贴肠替二人掩上了房门，从始至终，没有往里看过一眼。

献上好茶，亲手烹制献艺，投重华之所好。

吕纯哈哈大笑：“陛下这是妒忌了吗？是臣妾慢待了陛下。茶叶来了，陛下要尝一尝吗？”

重华冷冰冰隧道：“好茶可贵，怎能随便给人试手脚？既然是你献的茶，就由你来替朕烹制。”

宫人回话：“钟彤史在记录内廷起居注呢，问陛下和朱紫变幻出来的汤花是甚么模样的。奴婢已经奉告女史了。”

韦氏、吕氏作为耐久把持后位的两大师族，女儿比儿子还要金贵，养出来的女儿都非常出众，琴棋书画、茶道花道、针黹女红、经史子集，就没有不精通的。

“陛下恕罪，臣妾不过是想让陛下欢畅罢了，没有想那么多。”吕纯吓得收了笑意，跪下去蒲伏请罪。

“朱紫谬赞。”钟唯唯半垂了眼，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容，只当本身是个真正的局外人罢了。

<!--章节内容开端-->重华将银茶盒放到身边的案几上，暖和地谛视着吕纯：“既然如此，就把你要献给朕的好茶拿上来。”

招手叫女史过来：“去问问吕朱紫刚才变幻出来的汤花是甚么图？”

重华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小狐狸。”

重华猛地按住银盒子，拧起眉头，怒意沉沉：“你没闻声朕之前说的话？她无功无德，不配犒赏。你三番五次示好过她，是想勾连近臣吗？”

吕纯是个聪明人，起码要比韦柔聪明很多。

赵雄图担忧地朝她看过来，钟唯唯只当没有瞥见，安静地走到几案后坐下，静等叮咛。

“谨遵圣命，只是陛下不要嫌臣妾粗笨啊。”

钟唯唯立时认出这是苍山之巅，云海深处那棵千大哥茶树的味道。

重华冷哼：“她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壮得像牛，会抱病？”

他又不是离了她就没人理了，这几年来没有她钟唯唯烹制的茶汤，他还不是一样活了下来。

钟唯唯跟着跪下去，以头触地，一言不发。

钟唯唯恭敬又顺服：“服从。”

又问重华：“陛下不喜好聪明的女子吗？”

吕纯既然敢主动请缨，那就申明她的茶技非常出众。

钟唯唯收回目光，说道：“陛下，朱紫，如果没有其他叮咛，下官便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