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得救[第1页/共3页]

四匹马，五小我。

卫襄脚步不断，顺手摘下大氅将江苒全部罩住，声音远远传来：“我还是本身看着她吧，不劳皇兄了。等事情结束，我自会派人送她归去。”

城外十里处，有一处烧毁的草棚，廖怀孝带着残剩十几名保护焦心肠等候着，听到熟谙的马蹄声，暴露忧色，迎了上去。

卫襄伸手牢固住她下巴：“不要动。”帕子落到她脸上，悄悄擦拭。

卫褒道：“这女人该不该留，我信赖你比我更清楚。”

他转换话题，她松了口气。江苒摇点头，踌躇了下，又点点头。

眼泪澎湃而流，她哭得几近断气，揪住他衣衿的手放开，圈畴昔，紧紧地搂住面前这个温热的身材，仿佛溺水之人攀着浮木。

贰心中再活力，也没态度去指责兄长。

何况，如果此次他过来所谋胜利，今后卫褒也不但仅是兄长了。

一旁，廖怀孝看得忧心忡忡：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主上甚么时候做过奉侍人的事？他连本身洗脸都要人奉侍，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奉迎一个小娘子，还为她一再误了路程，这可如何是好？五殿下如何就同意主上把这小娘子带在身边的？

卫襄笑容敛去，淡淡道：“我要求皇兄帮我好好照顾她，皇兄一口承诺，本来就是这么照顾的。”

氛围变得清冷，血腥气转淡，取而代之的是草木怡人的暗香。

一个降落严肃的声声响起：“阿襄，你要带她去那里？”

廖怀孝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卫襄身前裹在大氅中的人，声音都变了：“主上，这，这是……”

卫褒于他，亦父亦兄，是比父皇更靠近的存在。父皇另有别的儿子，可卫褒只要他一个同胞弟弟。

卫褒沉默地看向卫襄，见他目光清澈，脸上的惊奇不似作伪。卫褒俄然踌躇了，看卫襄的模样是真的懵懂不知，他是不是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哪来的？”他皱起眉，伸出一指碰了碰。

“丑死了。”他咕哝一句，望向卫褒，下了决计，“皇兄从小教我‘人无信不立’，我既已承诺事毕以后会放她分开，就不能食言。”

卫褒点头感喟：“若你只是因为要守诺而救她就好了。”

他语气软下来，卫襄倒不好再和他负气，嘟囔了一句：“只要皇兄今后不要劈面承诺我，背后却又是一套。”说完，抱着江苒从卫褒身边而过。

但是……他低头看向江苒。她依在他怀中，泪痕满面地看着他，一双本来吵嘴清楚的明眸哭得又红又肿，脸上身上尽是被溅上的血污，显得既狼狈又不幸。

卫襄被她看得心都揪成一团，双手松开又握紧，强行忍住搂她入怀的打动，低声道：“苒苒，你莫惊骇，已经没事了。”

马儿毛色光鲜，体形美好，筋骨强健，一看就晓得是上好的良马。而看马的男人身形剽悍，目露精光，也不是普通人。

廖怀孝连连感喟，却在卫襄一个眼风扫过来时噤声了。

江苒抽了口气，疼得微微蹙眉。“应当是婆子灌药时留下的掐痕吧。”她悄悄道，水眸涣散无光。身上的青紫应当更多，都是在冒死求生时留下的，脸上这点又算得了甚么？

跟着他过来的两个保护闻令而动，手中佩刀挥出，无情地收割诸人的性命。寺人固然有些技艺，怎比得上千锤百炼的皇家保护，不过几招就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