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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来，看到她已经换好衣服，一把乌油油的长发垂落下来，愈衬得一张小脸白生生的。眉含轻愁，眼波昏黄，小小的嘴儿淡淡的，没甚么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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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悉悉索索的声音静止下来，江苒在内里喊他。

从陈文旭那边逃脱几近耗尽了她全数力量，厥后偶然中又撞破卫襄的奥妙，脑中一根弦一向紧绷着。这会儿绷不住，困劲上来，她终究有些支撑不住。

“主上。”老者轻而缓的脚步声传来，向他行了一礼道，“老朽有事要请主上唆使。”

不过对方把她当没长大的孩子最好不过了，如果碰到个像陈文旭那样的……江苒打了个寒噤，从速把这个动机抛诸脑后。

江苒骑虎难下，又不擅扯谎，只得勉强道：“我奶名叫苒苒。”

他是在迷惑她为甚么要帮他做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