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野有遗贤[第1页/共3页]
那文士呵呵一笑,与王伦酒杯一碰,便把杯中水酒干了。酒罢,王伦提起话头,只听他道:“前辈方才感慨倒是为何?”
那文士方才坐下,便道:“久闻河北、山东多慷慨之士,这位官人挥手间一掷百金,倒也非常可贵!”
就在汤隆拜谢了王伦,收起金子便急欲分开之时,忽听不远处坐头上,有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长叹道。王伦等人出去这旅店时,此人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如醉酒普通的模样,加上两桌隔得颇远,是以大师当时都没如何在乎。
汤隆只是要问,那文士被缠不过,最后才道:“我姓闻,懦夫去罢!”
王伦只望着那文士,笑道:“为友谋事,唯在情意,有钱出钱,有力着力,不成以出钱多少,来论斤称义!”
想到这里,王伦心念一动,道:“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前辈可曾想过换个处所待待?”
汤隆忙问道:“相烦足下,这倒是为何?”
汤隆还是有些迷惑,又问道:“那高俅为何还要假手开封府?他那三衙不是一样定得了我兄长的罪?”
那文士闻言望向汤隆,道:“你兄长可有传家之宝?”
那闻焕章以掌拍头道:“本来是他!”,旋即长叹了一声,“还是贫贱之交不相忘啊!想我在这东都城外居住了十几载,差未几倒忘了这位故交,不想他还记得我!”
汤隆一惊,讲错道:“唐猊甲!?”
那中年文士没有答话,直把汤隆看了一回,很久才道:“那金枪班的徐西席但是你的兄长?”
汤隆一听大喜,仓猝朝此人拜谢道:“愿求仇人大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呐……”
那文士见王伦竟然猜出本身身份,非常猎奇的盯了王伦看了半晌,忽而一笑,道:“不想竟也有人识得我!?”
闻焕章见说一笑,只盯着王伦眼睛道:“官人莫非要诱我入伙?”
“多谢两位仇人脱手相救,我替兄长谢过二位!”汤隆一躬鞠地,向王伦和那位闻姓文士谢道。
王伦莞尔一笑,道:“不知传授记得否,十多年前,有位外号四足蛇的浪荡子在街头耍把式时,与传授订交,现下他身为上党节度使,逢人便说传授你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后生晚学听很多了,是以倒是记得!”
忽听此人一叹,话里有话的模样,这边四民气中都是一惊,暗道莫叫此人听到说话的内容?王伦自问方才对话没有泄漏甚么奥妙情事,倒也不慌。只是汤隆已经按捺不住,抢到那桌前,问道:“秀才,把话说清楚了!”
汤隆这才终究明白,只见他此时面无赤色,直朝文士拜下道:“求足下救我哥哥一救!”
王伦旋即大笑,道:“我那里暴露马脚了?”
闻焕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旅店窗外随风起舞的落叶,淡淡入迷。
只见那文士却摇了点头,开口道:“他只是替人背骂名罢了,这等事不说也罢!只是徐西席暂无性命之忧,开封府此番定不会判他极刑!”
王伦拱手回了一礼,道:“无妨!相逢便是缘分,本日既与前辈相遇,且同饮一杯!”
那文士摇点头,又见这边三人都望着他,便起了身,直走过来,就在王伦他们这一桌坐了,汤隆见状,也跟过来。
王伦笑道:“如此前辈是铁了心留在这东都城外,远了望着那漂渺出息,直蹉跎了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