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洞房花烛[第1页/共3页]
“慢着。”江沅俄然按住了她腰间的大手,他手心滚热,烫的她有些脸红。
“那我们灭了蜡烛好不好。”江沅费了好大的力量才推开他,中间空了半掌宽的间隔,眼眸因为悠长地呼吸不畅而覆上了一片昏黄。
“这一大早,神采跟变戏法似的。”宋延巳仿佛并不介怀的,“都出去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混,“不想慢。”
喜娘不愧是个有经历的,见惯了大场面,这边宋延巳话音刚落,那边就呈上来了玉快意,尾部系着条红布条,打成了同心结的模样,“请官人挑起喜帕称心快意”。
有女初嫁,面似桃花。
宋府的几个小丫环用余光缓慢的看了眼宋延巳,见他一副不在乎的神采,悬在嗓子眼的心便悄悄地往下放了放。
宋延巳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人儿,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眼角微垂,一抹红霞飞过脸颊,脑海中绷着一根弦不知如何就断了,身材本能靠近,悄悄吻上了面前的唇瓣。
江沅正想的出神,一双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指尖,宋延巳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天气已晚。”
闹了一日,宋延巳确切有些饥了,碟中的吃食大多都是他喜好的,俩人便各忙各的,既无问话,也无回话。等江沅去了胭脂,换了身洁净的衣服返来时,宋延巳早已停下了筷子,顺手斟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本身也倒了杯,暖和下肚,顿觉痛快了很多。
饮罢,宋延巳笑着挥手,表示世人拜别,他固然生的都雅,但性子明显不是那么好相处,他一挥袖子,府中的丫环婆子便哈腰辞职,无人敢闹他的洞房,朱船几人看了眼江沅,见她点头,便也跟着退了出去,半晌间屋内就剩下了他和江沅。
凌晨,目光透过窗花洒在床榻上,江沅缩在被子里睡得不甚安稳,眉头扭成了一个小疙瘩。
江沅也不晓得本身再乱想些甚么,贝齿紧紧咬着唇瓣。
喜娘见他挑了帕子,赶紧让丫环端来了合卺酒,两杯之间系一根小小的红绳,“今赤绳早定,白头永偕,嘉姻良缘敦百年静好。”
只是这类温馨没等多久,他的唇又吻了上来,一点一点,声音带着莫名的安抚,“今后不会再疼了”。
宋延巳悄悄一碰,她就皱一下,模样有些敬爱,在他第三次伸手碰她的眉心时,江沅微微展开了眼睛,初入视线的,就是宋延巳的脸庞,高鼻薄唇,眼神闪着流光溢彩。
本来是她,闻声名字的刹时,江沅了悟,不说她还想不起来,宋延巳这么一提,她就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宋延巳当年的阿谁侍妾吗。江沅边想边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这清汤寡水的,如何也和阿谁花枝招展的姬妾联络不到一起去啊。
“宋……夫君。”这个称呼总归是没错的,江沅立的笔挺,暴露一排洁白的贝齿,“妾身服侍您换衣。”
这会不止朱船她们愣了,连宋府的服侍丫环也愣了,目光有些集合的投向了此中一人又快速的撇开。江沅还是发觉了甚么,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那丫头身材均匀,细腰宽臀,长得也的确比普通的丫环出众些,江沅看着这张脸,只感觉眼熟得很。
此时江沅还是有些迷惑的盯着桌上的合卺杯,“这卺杯好生奇特,卺木味苦耐久不散,我方才饮了,竟无涓滴苦涩。”
“无需下床。”宋延巳顺手一挥,阵风掠过,火苗刹时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