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询[第2页/共2页]
崔凌霜极爱听戏,短短几句话说得顿挫顿挫,极富有吸引力。
“老头引着我到了河边,说本身是河伯,还说这月月末,洛川下流兰考一段会因水位上涨过快而决堤。位于兰考边上的上栗县会被大水淹没,死伤无数。”
他道:“霜霜,休得再说,还不跪下听罚!”
李修倒好,面色如常的坐着,那感受更像一个看客。
老夫人冷静地看着堂上几人,暗自测度着他们心中所思。
崔凌霜瞅了眼端坐于慎德堂内李修,模糊有些佩服这个少年,若换成她听了顾氏那席话,必定会拂袖而去,实在太看不起人了!
世人先是大惊,转念又觉荒诞,听她能把地名都说得那么详确,竟都忍不住生出来切磋之心。
“凌霜见过祖母……”
若能高中,立即前来求娶。若不得中,则忘了这段事情,还是将崔凌霜当表妹对待。
“孙女明白,孙女情愿受罚。”
不管李修如何表态,她都会惩戒崔凌霜,让三房那边心安。不出不测的话,三房那边不会让李修娶崔凌霜,他们看不上长房,更不想崔凌霜好过。
崔凌霜答复:“你不是有缘人,不能说。”
吓到李修有能够,吓到祖母,崔凌霜自认还没有阿谁本领。她清清嗓子,早已备好的谎话张口就来。
崔凌霜打量李修的同时,后者也将其细细打量了一番。
顾氏的反应与老夫人分歧,洛川发大水关她甚么事?她只猎奇王嬷嬷跟着河伯去了那里,河伯还对崔凌霜说过甚么。
外祖父的话有些事理,再者,他不想被当作攀附长房的人。
顾氏跟着要走,不忘喊崔凌霜,“随我回牡丹小筑。”
老夫人如有所思的看着崔凌霜,直觉奉告她,崔凌霜现在的言行必有深意。
今早出门,外祖父喊人传话,大抵意义是春闱与姻缘一样首要。他母亲是庶女,父亲官职不高,即便他对崔凌霜成心,也该比及春闱以后!
崔衍最早拜别。
不由道:“顾氏,母亲还未曾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一听就急了,忙问有没有体例避过天灾。河伯却说此事只能寄但愿于有缘人,并让我去洛川江干等候……孙女急仓促赶到那边,却甚么人都没有瞥见!”
老夫人俄然道:“霜丫头不能走,这是你祖父措置公事的处所,你且跪在这儿好好检验一个时候。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这些年在外游学,也算见地过一些女子。有至好老友的姐妹,也有秦楼楚馆里的伶妓才子。若论仙颜,他觉得还是崔凌霜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