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酒[第2页/共3页]

村里人都感觉他是个为村庄做进献的好人，冷凝霜却嘲笑：山货村民们常见觉得贱，可拿到镇上去却能卖很多钱。那些货运下山后究竟卖了多少全凭王大户嘴说，辛苦费又昂扬，难怪王大户会比具有全村最多地盘的村长还要富有。

王木工虽技术了得，倒是个瘸子，又好吃酒，吃醉了就打老婆，姜三娘过得并不顺心。她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之前常常做出一副不幸之态到处穷勾搭，直到村长家二儿媳差点拔光了她的头发，她才收敛起来。

冷凝霜的眼里闪过一丝讨厌，垂着头，尽力将本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清算了碗，回到厨房刷洁净，她坐在披发着霉味的铺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酸痛到麻痹的肩膀。

冷凝霜捏着肮脏的葫芦嘴，闷了一肚子腌?之气无处发，来这儿一个月比上辈子二十八年生过的气还要多，她真想咬死阿谁让她穿到这儿来的魂淡！

姜大娘一看有买卖做，神采才和缓了点。山鸡是好东西，可惜在鹿鸣山太常见，一个只肯给七十文，这如果在外边毫不会这么少，可在王大户家，只能被压成这个价。两只卖了一百四十文，那惠泉酒是镇长进的好酒，一葫芦竟然要价三十文，让冷凝霜愁闷得吐血。

冷凝霜一怔，她刚才明显模糊闻声冷阿牛是叮咛李月兰去打酒。

冷凝霜躲开三五成群出来乘凉闲谈的村民，径直进了王大户家。一楼杂货铺子的大门敞开，王大户的浑家姜大娘帮手脚敏捷地理货，腕子上两对镀金镯子碰撞，叮当直响。

“钱？”李月兰冷冷哼了一声，暗淡的光芒下，尽是麻点的脸暴露了扭曲的笑容，“有钱还让你去？从速的，你哥等着呢，迟了谨慎他揍你。”轻飘飘说罢一句，好似因为算计了小姑变得表情很好，回身，扭着水桶腰，轻巧地走了。

嘭！

回到家，进了堂屋，冷阿牛半醉半醒，连她出去都没发觉，眯着眼舒畅地歪在墙角，哼哼着一首淫.靡的春调。她将酒葫芦放下就出来了，在寝室找到正在生闷气的李月兰。

姜三娘二十出头，很有姿色，和姜大娘同来自东边的姜家村。姜家村较富，繁华村人普通都但愿往那儿嫁，很少能往里娶。姜三娘例外，她是个孀妇，婆家又急需用钱，她婆婆为了聘礼，逼着她嫁进山里给王木工当媳妇。

厨房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将正在深思的冷凝霜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李月兰赤红着眼，像一只大茶壶站在门口，跟见了杀父仇敌似的瞪着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冷凝霜的脸上，横眉叫骂道：

王大户是村长的姑表兄弟，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货色齐备，好坏全有。他每半年会带儿子下山进一次货，繁华村人属于安贫乐道那种，哪怕再穷，他们也很少有人情愿冒险下山。王大户是个罕见的冒险者，因而村民就将自种自养的肉菜果蔬、针线毛皮托他运到镇上去发卖赚取家用，王大户会收取辛苦费。

天气完整黑下来，冷阿牛喝得醉醺醺的，眼睛发红像只猴子，四脚拉叉地歪在墙角一张破凳子上，不住地摇芭蕉扇，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含混不清地叫骂，也不晓得在骂谁。满屋子就听他在兴趣淋漓地时而大声吼怒，时而低声唾咒，就连李月兰都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