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页/共2页]
白嬷嬷见任氏面带蕉萃,知她是一头忙着王宗的婚事,一头要防着小宋氏她们那边,还要管着家中一应事物,实在是忙得顾头不顾尾的,不由便有些心疼起来。
而即便如此,昨儿还差点儿闹出事来。直到现在想起来,任氏另有些心惊肉跳的。
乔妈妈道:“她另有甚么可说的。自是吓得脸儿都白了。就差跪下来求着老奴了。还说今后再不敢往大少爷面前凑了,求太太饶了她这一遭儿。”
白嬷嬷见任氏面色稍霁,便上前两步向那茶盏里续了些茶,递到任氏手边。任氏便放下帕子,端起茶盏啜了口茶,问乔妈妈道:“妈妈且说说,都是如何跟我们那位嫣女人说的?”
若姜嫣真的攀污到王宗身上,儿子的名声必将受损。而最要紧的是,那兴平伯家的嫡长女是她好不轻易求来的儿媳妇,此人还没娶进门,王宗倒先与家中寄住的表妹缠杂不清的,只怕兴平伯不满,到时候亏损的还是王家。
小宋氏转了转眸子,也觉着是本身想得太多了,便笑道:“好啦好啦,娘不说了。不过是猜一猜罢了,也值得你这般活力。”说罢便走到姜嫣身边,抚着她的头发叹道:“娘也不过是望着你们过得好罢了。”
任氏如何不想放下这头苦衷来?为着宗子的婚事她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但是有小宋氏一家子在侧,她这一颗心总免不了要提着,想放也不敢放。真是想想都烦心。
任氏便又问道:“那我们嫣女人又是怎生回的话?”
任氏闻听此言。心先放下了一半来。不管如何,这四月里的婚事总要顺顺铛铛地办好了才罢。旁的也只得容后再论。
她悄悄叹了口气道:“太太也真是不轻易。没的为着打老鼠伤了玉瓶儿,摆布难堪之下,真真是操碎了心。”
任氏怠倦地捏了捏额角,有几分无法隧道:“妈妈觉得我不想用么?只这把柄一旦用了起来,我们府里这些女人们的名声可如何说?便是宁儿也宓儿两个,我也不竭不舍得叫她们受半分委曲。”
所幸那乔妈妈倒是个积年管事的人,心中很有些丘壑,昨晚放走姜嫣之前,便先拿住了她的一个把柄。本日乔妈妈去见姜嫣,倒是专以这把柄弹压住她,不令她肇事的。现在看来,这一招还算有效,起码姜嫣临时是不会有行动了。
想至此处,任氏心中略松,神情便也没方才那般阴沉了。
乔妈妈便笑了笑。道:“老奴也未多说甚么,只奉告她,那姑苏阊闾巷里多的是烂赌烂嫖的地痞恶棍。若她不乖乖听话,老奴只需将她胸口上生了粒朱砂痣的事儿随便奉告个烂赌鬼,那人目睹着娇滴滴的小娘子在眼面前儿,又很有些嫁奁,不愁不到王家来提亲。到时候只怕她不但没了脸皮。还得嫁给个行货子。”
“娘您别说了。”姜嫣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小宋氏的话,回身便坐去了床边。
小宋氏打量了一眼姜嫣,半信半疑隧道:“有甚么你可别瞒着娘。那乔妈妈乃是太太身边最得用的,没事找你说甚么闲话儿?”说至此,她俄然想到了一种能够,不由面露忧色,一把拉住的姜嫣的手道:“莫非是宗哥儿……”
姜嫣直直地看着前头,底子便没闻声小宋氏说了些甚么。现在她满内心想的都是乔妈妈那充满威胁的话语,心中又是气又是怕,又感觉万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