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2页/共2页]
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密道以内,唯有王襄手中的灯笼披收回的光芒,再无旁的光芒。
王襄怕傅珺胆怯,便俯下/身来柔声安抚她道:“棠姐儿莫怕,跟着外祖父走便是。”
傅珺的方向感一贯极佳,略略计算了一下间隔以及方位,便知他们现在应是正在梅山东麓四周,而这氛围里的花香想必亦是由山上来的。
而返观王襄亦是毫不逞强,应子极快。不太短短几分钟的时候,二人已是各下了几十手,只见棋枰之上吵嘴交叉,绞杀缠斗,直把傅珺看得目炫狼籍。
此时那乌羽早已打起门帘,将王襄等人让进了屋中。
王襄一见来人,立即便拱手笑道:“子野兄别来无恙。”
王襄道了声“承让”,便将棋枰上的黑子尽皆拿了过来,那丁牧亦将白子支出身前玉碗中,王襄执黑先行。二人便你一子我一子地下起棋来。
傅珺与许娘子便跟了上去,却见王襄走到靠西的墙边,向墙上的某处悄悄一推,那墙上便开了一道暗门,他抢先便走了出来。许娘子跟在傅珺身边,二人也走了出来。
王襄负手抢先而入,傅珺跟在他背面,人还未进门,便闻前头有人朗笑出声,道:“沧浪先生来访,我照水阁蓬荜生辉啊。”说着便有一个矮瘦的身影走了过来,傅珺以余光看去,见那是个年愈五旬的老者,穿戴身竹青色的长袍,须发微有些斑白,面庞白净,眼神锋利。
王襄的面上暴露几分无法,跟上去放低了声音道:“有劳子野兄互助。”
但是傅珺却非常清楚,丁牧这一派热络并非真相。
傅珺不晓得王襄与丁牧是甚么干系,但很较着,对于他们的到来,丁牧并不欢迎。
丁牧上前几步拉着王襄道:“来,来,我们今后堂说话去。”又冲乌羽道:“你去将那君山眉泡两壶来,便自去吧。”
丁牧闻言顿了顿,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感,随后,那嘴角边的怒意便垂垂地淡了。他将袍袖一拂,自中间的棋枰上取过一枚棋子握在手中。抬眼看着王襄。
王襄见傅珺温馨地跟在身后,神情非常平静,不由暗自点头,随后心中便升出一丝但愿来。看自家外孙女这平静自如的模样,没准本日之事她还真能帮上忙。
王襄对劲地点了点头,便从那石桌上拿起一盏白绢灯笼来,又用火石扑灭了中间的一截牛油蜡烛,再将蜡烛安在灯笼里,便道:“我们下去吧。”
公然,一进后堂,丁牧面上的笑容便立即隐了去。他将王襄的手一甩,便自去了棋桌前坐下。
乌羽躬身应是,退行出屋。丁牧便拉着王襄直奔后堂而去,瞧来实是朴拙之至。
方才在说话时,丁牧虽一向在笑,但眼角肌肉却非常紧绷,另有嘴角微微的下垂行动,都显现出他现在的不高兴。特别是在看到王襄的时候,丁牧的嘴唇有一刹时闭得极紧,那是活力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