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 乱言解真意，书信传情疾（三）[第2页/共3页]

这本是一句打趣话。

宿平点头：“不学了、不学了！先把逃命的工夫学好！”

配房内，宿平坐在桌前，毫笔沾墨、落下白纸：

一浊伸出铁指，将宿平小臂一拧，咬牙切齿道：“今晚你和小兽本身烧火做饭！”

宿平悲吼一声：“啊哟！――姐姐不要！”

一浊见少年在那头怔怔发楞，担忧他钻进了牛角尖，便说道：“宿平，不要想那很多，既已明白了事理，只需勤加习练，便可熟能生巧。”

这些话听着好笑，一浊却没有半点笑意，怔怔地看着继老头，旋即面露恭敬地拱手道：“老先生经验的是，小女子受教了！”

一浊伸手便抓：“我瞧瞧！”

一浊睥了他手上一眼，怔了怔道：“小宿平，你不是要给小敢指写信么，怎地是小法华的名字？”

一浊笑骂道：“你倒是个急性子！想到哪出是哪出！”

继老头立即一脸对劲洋洋地看着宿平。

少年只好作罢，将那第二份方才昂首的白纸收起，又把第一封信纸塞入封内封好，添上“法华叔亲启”几个字，这才翻开房门。

房门紧闭，一浊门口哼道：“不成！咱是执命在外之人，不成透露！”

宿平也颇感奇异，本日几次三番的憬悟，皆是受了这白叟家的提点，忆起两人相遇景象，油但是笑：“姐姐不必管他，他就是这么个敬爱古怪的老头儿。”

“法华叔恭叩：平自离寨，现已安身，甚是顾虑，承恩教诲，日日弓射，不敢稍怠，今习飞落花，偶遇一事……”

一浊道：“上了火漆，别人便看不了了，如果硬拆，定会留下陈迹，叫收信之人发觉。”

宿平俄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姐姐，我要些纸和一支笔，不知有没有？”

宿平顿了一顿，旋又笑道：“不知怎地，我俄然有些驰念敢指大哥他们了，也怕他们挂念，是以写封手札。”

一浊与少年相视大笑。

宿平立即缩手：“不可、不可！你不准看！”

……

继老头见二人怔杵在那边，当下大摇其头，回身背动手走开了：“真是无趣，也不知鼓个掌、叫个好，不如去那边看唱戏。”

五寨主这会儿已经是心悦诚服了。

宿平仓猝解释道：“给谁不都一样么！”

继老头茫然问道：“甚么经验？莫非老头子猜对了？”

一浊惊奇道：“你要纸笔干甚么？”

一浊倒也干脆，回道：“天然不能，若不换气，怕是没唱完就憋死了。”

可继老头的一番答复，却让两人再次惊掉了下巴：

一浊豁然一笑，极有耐烦隧道：“许是我方才说得快了，老先生没听清哩……那人要使出轻功，便有一口叫作‘真气’的东西，也就是人常说的‘内力’，那人一边要持住这口‘真气’，一边又要射箭，是以不能像小宿平那般不管不顾。”

贾瘦兽问：“你不学这跷板飞射了？”

宿平道：“本来如此，那便上火漆吧――如何个上法？”

“是啦，老头子也晓得要换气，谁都晓得要换气，大伙儿无时不刻都在换气，大家都熟得很，可恰好不是大家都能唱好曲儿的。哎……老头子当时也是生存所逼，不得不缴了满身产业给一个唱戏的，让他教我如何换气的技法，这才勉强糊了张口，在街头支撑下来――哎呀，那但是一两多的银子啊……”继老头一边抱怨，一边拿他那苦闷的双眼瞅瞅宿平，又瞅瞅一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