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输钱怪老头，赢钱智少年（一）[第2页/共3页]

宿平倒是成竹在胸，点头笑道：“说赢便赢！”

宿平看着满院的积水，暗叹又是半日不能练箭。屋里束手束脚地打过几套刑屠拳以后，索然有趣，便向姚山凤告了一声，出门去了。

不过此处对劲，也不见得到处对劲。

宿平实在对这多变的老头有些力不从心，寂然叹道：“你又要何为？”

“他五两银子都敢输，能在乎我的铜板？你没见前面有人扔了几个，他看都不看一眼？”

宿平倒是心中一动，没有挪脚。

宿平心道，你这脸变得也忒快了些吧？口中却说：“不是五两么？”

那青年先是“呀”了一声，明显宿平用劲不小，抽了口气，再又望了一眼少年，这才骂道：“小子，你做甚么！”

“这老头也真是，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好赌！”

脸皮之厚，看来是惯于此道之人。

宿平道：“那你可有老婆后代？”

老头一听，顿时神采又惨白了下去，哭骂道：“连你这娃娃也来戏耍老头，让开、让开，我要去死！”说着，那与他年纪非常不符的大力又冒了出来。

老头倒是不觉得然，还一脸傲气冲六合道：“怕甚！我今次寻了帮手过来翻本！”说着，大力拍了拍少年后背，差点叫宿平岔气。

宿平嘿嘿一笑：“那便由我代庖如何？”

青年兀自嘴硬：“谁知你会不会私吞了它？”

老头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娃娃很有知己，我要跟你回家。”

老头子中闪过一道讶色，较着愣了一愣，俄然点头道：“那我不要银子了。”

这屋子也大，前后总有二十来步，外头正值阳光亮媚，里头却点起了盏盏灯烛，毫无装潢可言，除了走人的过道，便只剩了几张大桌。这五六张大桌都围满了人，传出的呼喊声与风雷寨的那伙聚赌之人普通无二。

又是两日一过，到了七月初五。

宿平头痛，直觉他比周真明还要难缠，现在真想放手拜别，但又看他孤苦无依、过分不幸，心中不忍之下，思虑了半晌，终得一计道：“我先帮你赢回那五两银子，有了钱便可重新盖屋子了。”再也不敢跟他罗嗦，不由分辩地拉起他的手，便朝那赌档门口走去。

半晌以后，人群中有一个轻声道：“走吧，走吧，斧狼帮的地头还是不要围观太久的好。”

老头道：“城外。”

老头道：“没有，我说了一辈子光棍。”

“你拦我何为！放手、放手！”老头瞋目而视。

老头道：“回不去了，失火烧了。”

正要站出来，却听身边老头指了指另一侧道：“我方才是在那张桌上赌的。”

无人答复。

次日，全部衡阳城鸡犬不宁。

人还没到，就听那围观当中一个男人说话。

少年目光凌凌，两步冲上，一把扣住这青年的手腕，沉声道：“放下！”

哪知青年前脚刚走，这好久未曾开口的老头倒说话了，语带哭腔：“哎呀！这可如何办哟喂！老头子光棍一条，上上不得山，下下不了田，现在黄土埋到了眼，倒是没粮也没钱，摆布没人怜，撞墙早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