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官贼齐做戏，通判施暗计（一）[第2页/共3页]

黄鹤杳凑上前去，接过两张纸条，见上面各写着一句话：

“谁放的箭！”只听苏校尉一声断喝。

秦大人面如土色。

“那还打不打了？”黄鹤杳又问。

苏校尉见他越俎代庖，也不着恼，只看了看孔将军一眼，面带诡笑。

“枢密使密令：风雷寨尽管顽抗，待那南岭得救，我军即散，不成杀我禁军！阅完即焚！”

戍外禁军固然名在各路、府州之下，实在每个番号军自有其都批示使率领――便如这回领军的孔将军，实际还是服从于中心三衙。而袁州厢军虽直辖于知府，但也不是这初来乍到、上头无人的秦中仁能够等闲号令得动的。现在禁军与厢军能并肩同来，统统皆因庆宗天子的一道圣旨。庆宗得知洞庭湖畔产生如此荒唐之事，天然要予朝廷严肃一个说法，予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说着，两人同时各做了一个行动。苏校尉把手中长枪一举，孔将军一正头上兜鍪。

“风雷聚”之前。

那长枪来得高耸，去得更是迅猛！

那樊马良现在心急如焚，连番几次催促，均不见两军上前攻打，遂又去鼓励秦中仁命令。秦中仁依言，却被两位军官头领皆借兵法之由，要其稍待半晌。

孔将军与苏校尉目色一凛，同时挑起手中长斧、长枪，挡在秦中仁的马前，而樊马良那边倒是无人援救。

雷照峰拆开此中一封一看，顿时眉头伸展，再看另一封，哈哈大笑。叫众兄弟好生大惑不解。

这厢军的头领转头看了一眼禁军的头领，绝望道：“孔将军，看来我们只好从这正门打出来了。”

自打将本来的知府一封奏折拉上马去以后，樊通判就晓得报仇的机会到了。等待新知府秦中仁上任的那段日子，他并不闲着，前前后后差了亲信到风雷寨四周刺探不下十回。

“这些狗官兵，怎地准头那么差劲？两箭上来，连根毛都没打中！”

眼下，十几个让人扒了上衣的男人被绳索缚了双手，连捆一起，扔坐于最核心的官道上，这些人恰是风雷寨西边的暗哨。

雷照峰的那一柄飞向秦知府，红叶的长枪扎向樊通判。

苏校尉虽与孔将军同属都批示使，倒是厢、禁有别，足足差了一个半的品级，一个是从六品的振威校尉，一个倒是正五品的宁远将军。不过此次厢军倒是由他带队。本来苏校尉上头另有一个都批示使的正职，按常例应是袁州知府兼掌，但是不知为何新来的知府秦中仁并未被上头委以此任。是以秦中仁固然领了个临时的率职，却不见得有人甘心为他效力。

二寨主看完以后，失声骂道：“鸨妈养的，这摆布两派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大哥，你信么？”

俄然间，顿有两只箭从背面“嗖”地一声飞了出来，打向风雷寨的山道，齐齐扎在那第三排大篱之上。

只听那兵士报导：“苏校尉！这风雷寨的东面山脚下满是构造圈套，突袭不进，我们好几个弟兄都受了伤了！”

老秦微微一愕，摸了摸那紫纱帽道：“恰是！”

……

近千名兄弟排成一阵，雷照峰站在最高的石阶上，身边是其他三位寨主。

背面四五排厢军与禁军的弓手都已筹办伏贴，目光都盯在风雷寨一起朝山的寨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