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都头炫神通，力拉三弦弓[第3页/共4页]

厢军与禁军分歧。

宿平见了猎奇，便扯了扯邱禁的衣角，道：“邱叔叔，他们如何笑成了如许？”

“成！”邱禁闻言，略一咬牙，“那我便依都头之言――倘若射得偏了，大伙可别真来讽刺。”邱禁说完，也不等谁来回话，径直退到那百步靶线之前，世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围成半圈悄悄地看着。

禁军附属三衙，除京师的拱卫禁军以外，另有戍外禁军。戍外禁军同时分属各路、府州辖下。戍外禁军、中心禁军的兵士与将领，每隔数年便须改换对调，“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名谓“更戍”，旨在停止禁军将领的独大兵变。

连珠训问过后，詹都头更不等侯志回话，独自拿起手中三弦竹弓，又从步叉内取出一杆木箭，站向靶线之前沉上马步，运了三个呼吸的力量便搭弓上箭，一口气堪堪拉出一个满弓，那镞头稳稳地指向箭靶。又是两个呼吸以后，只见他手指一放，风声骤起，百步以外就响起“嗒”地一声，那柄箭头深深地扎在了靶心以外一寸间隔。

邱禁看了一眼那弦上之箭，无法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都头如此汲引，部属便献丑了。”说话间，就率先向着不远处的靶场走去。詹纳司笑了一笑，号召世人放动手中活计，一同跟上。小宿平天然不能错过这等热烈场面，旋即一骨碌儿站起、也贴了尾后。

……

与乡农出身的邱禁分歧，这詹纳司倒是衡州府地点――衡阳城浑家士。当年有厢军新任营批示使初来乍到，要去县城“熟谙民风”，便从部属的虎帐中挑了詹纳司等本地人常侍摆布。詹纳司曲意巴结自有一套，很快就得了营批示使欢心。比及那前都头考核进入禁军大营，新都头本该由副都头邱禁升任，却因营批示使一句话，落入了詹纳司的囊中。

这兵士一脸奥秘地说道：“你去细心看那四张箭靶，便可晓得。”

詹都头也不推让，带了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百五十步的靶线前面。如此那般行动又演练了一遍，只是沉马运气、拉弓瞄靶各自都添了一个呼吸的时候。最后那射出的箭头偏了靶心之下三寸，又是惹得一阵赞叹。

詹纳司背对着世人收敛一口真气，这才转过身来，右手摸着淡青色的弓身，悄悄地拍了拍，向世人说道：“不错！是一把好弓。”目光却飘忽不定地向邱禁的脸上瞥去。

只见那邱禁提了弓箭直接从二百步的箭靶线前走了畴昔，詹纳司跟在背面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部属正有此意。”邱禁面露惭愧，说着指了指那一百步的箭靶道，“方才我试了一下，那百步之靶，确是无能为力。”

詹纳司哈哈一笑，取了侯兵士手中的三弦竹弓，自腰间捏出一枚杨木箭，一并塞给邱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邱副都头不必过谦，便让弟兄们开开眼界罢！”

“无妨，无妨，”詹纳司点头说道，倒是不听辩白，“你便用这能射二百步的三弦弓从那一百步起试！五十步之靶，便不要去射了，倒让弟兄们看了笑话。”

厢军只要军、营、都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