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3页]
马车轱轳正踏着尽是泥泞的空中朝着城内而去。
薛氏道:“财帛乃身外之物,没了便没了,那些贼匪过来时我们就将金饰银钱一并丢给他们了。”
郎中看过,帮着姝姝措置过掌心伤口,又开了两幅药方和药膏。
姝姝把玉瓶收起来,又端起茶盏,放在鼻翼下悄悄嗅了嗅。
那些劫匪都很聪明,只图财不伤人,还是下雨天出行,半点踪迹都不留下。
宋凝君眸色微变,握紧了拳。
“多谢薛姨。”姝姝说着,又想到甚么,将衣衿稍稍拉低一些,暴露白净玉颈,她摸向颈子,面色忽而一变,哭丧着脸道:“母亲,我的小玉雕也掉了。”
薛氏看着崔氏细心的给姝姝擦湿发,叹口气,“幸亏大师都无碍,姝姝怕是吓的不轻,先睡会儿,到了城内就好了。”
崔氏却接过姝姝手中的布巾,“你掌心伤的短长,娘亲帮你擦。”崔氏帮着女儿擦身上的雨水,姝姝不躲,听着崔氏唠叨她,“归去让丫环备些药浴,再喝上两碗姜汤应当不会染上风寒,不过掌心的伤口和脚踝要养些日子方能好,掌心的伤口更要好好养着,我瞧着伤口有些深,免得落疤,女孩子的身材千万不成落了疤痕。”
姝姝闷闷不乐躲在崔氏怀中,闭上双眸。
姝姝到底不清楚这水的服从,不敢多喝。
姝姝心念之间,润白玉瓶便显在她的左手掌心上。
姝姝心跳砰砰砰的,她用右手捏着细细的瓶颈,玉瓶便被她拿在右手,她在案几上取了个莲斑纹白玉茶盏放在面前,渐渐倾斜玉瓶,在她的假想中,玉瓶里应当会滴出一滴甘露,可让姝姝没想到的是,一股藐小的水流渐渐从玉瓶的瓶口倒出,渐渐把茶盏注满。
青竹也跟着跪下。
若不是姝姝及时罢手,只怕这水流还会持续倒出。
那些劫匪定不会持续留在都城。
姝姝猜想白居寺的事情是宋凝君为掠取她的玉雕做下的。
贼匪若伤了这些世家女眷,女眷们的家眷定不会善罢甘休,官衙会查的水落石出。
宋凝君看着闭目标姝姝,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母亲,您和薛姨另有丧失甚么东西?另有姝姝,可有被抢走甚么?”
她游移半晌,端起茶盏,把内里的水源一饮而尽,入口倒是带着淡淡的清甜气味。
茶盏中还剩下一两滴,姝姝顺手就滴落在身后窗牖下的一盆秋兰花根上。
她的嗓音还是和常日没甚两样,和顺娇软,可语气倒是峻厉的。
宋家兰花比较多,她的房间都摆放着一两盆,不过已经有些蔫蔫的。
她把茶盏放好,也不好总把玩玉瓶,捧起放在案几上的书卷持续翻看。
想了好久,加上白日惊险的事情,姝姝终究困乏起来。
到底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姝姝在想今后的运气,她这辈子不会被宋凝君欺诈,宋凝君也没了玉瓶的助力,但现在还是没法揭开宋凝君的真脸孔,宋凝君的助力太多,光是宋府都有一半的人向着她。
她跟了宋凝君二十载,知她手腕了得,手底下好几个亲信。
姝姝猜想,白居寺的贼匪很有能够就是李翼替宋凝君安排的。
崔氏迷惑道:“甚么小玉雕?我宝儿莫慌,娘归去让人再雕镂一枚一样的给你。”
姝姝打量动手中的玉瓶,还凑到瓶口看了看,内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