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好言自口[第2页/共3页]

初入宫宁翠是秀士，越宿进为美人，次月进为嫔，待她很有了身孕，天子大喜，封为“静妃”。

悠然意态闲适，“您可晓得，我天朝现在，共有成年男人、成年女子各多少名？”不待宁妃出口答复，便如数家珍一一说出“我天朝现在共有成年男人一千六百万人，而成年女子，只要不到一千万三百万人。”

皇前面色稳定；太后略略皱眉。她本日算是闲来无事召人来陪着谈天解闷，图是个乐，可不是寻事。

不但不就藩，天子还满朝中为五皇子选妃，务心要选位家世显赫、人才出众五皇子妃。依祖制，皇子十五岁就藩；还是例，皇子就藩后若藩地富庶，还能择位良配，若藩地偏僻，并没有朝中重臣之女情愿俯就。

皇后模糊传闻过唐三夫人事，记得是娘家脱手，还是救下来了，详细却不晓得，这会儿倒来了精力，“那平北侯救了没有？”

悠然不睬不睬，持续言之有理演讲，“圣上是明君，一再下诏，要各级各地官员珍惜民力，珍惜百姓。如何算是珍惜百姓？总要让成年男丁、让壮劳力们，能娶上媳妇吧。”本来就是成年男大家数远远多于成年女子人数，三妻四妾男人再多了，那娶不上媳妇布衣百姓，岂不是多？岂不是违背了天子“珍惜百姓”？

“倒是驸马张铭，去看过吴王几次。”郭嬷嬷是皇后耳目，动静自是通达。只是张铭此举，是天子亲身应过。天子还奖饰过张铭有情有义，不是个见风使舵。

有很多人虽装着做其他事，闲话呀，喝茶呀，逗鸟呀，看花呀，却支着耳朵听悠然如何答复。这题目很直白，却难答。女人谁想自家夫君左拥右抱了，无法谁也不敢说，怕会被冠上“妒忌”名头，那但是名声污点，属七出之条。

“平北侯夫人真是这么说？”两仪殿中,一大早便埋首成堆成堆奏折中,跟天下各地灾荒、匪患、边患等烦苦衷斗争了大半天天子,刚闲下来喘口气儿，喝杯茶，便听到靠近内侍传来宴会妙闻,倒也来了兴趣。

天子正饶有兴趣喝着茶水，听着故事；听到这儿，“噗”一声，把口中茶喷了出来，几乎呛着了。珍惜百姓另有这类珍惜法，他是第一回传闻。

“这也升得太了些吧。”凤仪殿中，皇后身边站着位亲信嬷嬷郭嬷嬷，嘀咕道。

“如何没有？”郭嬷嬷是从小跟着皇后，暗里里并不如何拘束，这时便笑道“前阵子唐三夫人被告官，魏国公亲身出面，顺天府尹也不肯通融，只推说苦主浩繁，实难设法。晋国公府已把白绫和毒酒拿到唐三夫人面前了！还是驸马心肠软，堵到五军都督府去，逼着平北侯脱手救‘亲姑母’！”

“张铭？”皇后沉吟道，“是个有担负，青川公主落到这步地步，也不离不弃，常常递牌子求晋见。”如果忘恩负义男人，见青川公主流浪，便会躲得远远；张铭此时伶仃住驸马府，要见妻儿，必须递牌子至宫中。他是常常递牌子，能见则见，一点不避嫌。“说来，他是平北侯亲生父亲，倒从不见他寻平北侯办甚么事。”张铭是张并亲爹，他真有甚么调派，张并还真不好置之不睬。

“摆布夫人么？”悠然神情自如，“传闻过。”

“青川公主病着，传闻不可了，天然是没去过，她是想去也去不了；张意张念非常刁钻，竟是向来不去，也绝口不提这娘舅。”郭嬷嬷回道。她也感觉遗憾，张意张念姐弟二人，自入了宫，只守着抱病青川公主，再不出门半步。即便是宫人怠慢，偶尔衣食不周，这娇生惯养姐弟二人，也从不出声。倒让人拿不住把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