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守愿[第5页/共6页]

萧云卿得了褚棠的传话，仓促赶到。

萧云卿谛视着她，神采不定。

萧云卿讶然：“宁儿小娘子怎会问起他？”

梦内里，呈现得最多的是邵稹。

内里的从人纷繁让开。

“这是其一。”宁儿擦擦眼泪，“其二，我当初曾想跟着他私奔，可稹郎不肯意，他说要堂堂正正娶我，让世人看得起。现在之事，如果他情愿，那么一年前我们已经在一起远走天涯，又何必比及本日？”

褚棠一惊，满面惊奇。

邵稹持续擦刀：“我又不喜好人家，承诺了，不是更伤民气。”

“如何……”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宁儿，你怎会这么想？是病了么？”

“……或许我当下是不如何样，可我会尽力，做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当时，你母舅见比我好的人没我俊，比我俊的人没我好，就算不肯意，也只好把你嫁给我……”

宁儿晓得他又没正形，瞪他一眼，内心却不恼，相反，表情好了很多。

宁儿在梦中醒来，悄悄望着晨光熹微的窗户，目光深幽。

此时，褚棠走出去，看着他们，道：“娘子这便分开了么？”

宁儿微微点头，忽而问道：“那位五公子，如何了？”

宁儿听着这话，目光亮亮起来，镇静地说：“真的？”

薛霆见架式不善，看向萧云卿，嘲笑：“如何，这还强抢良家女子不成？”

一起行了二十余里，到了一处路口，薛霆让步队停下。

褚棠凌晨起来，才出房门，一名侍婢过来，说宁儿要见他。

宁儿低着头，没有答话。

宁儿望着他，眼圈发红：“萧郎，我知你此举，不但是为本身，也是为了我和稹郎。可稹郎当初为了我，一心想走回正道，回他族叔家落籍，又报名去参军，乃至于厥后败露……”她哽咽了一下，泪光盈盈，“萧郎，若非为了我，他不会落得如此境地，现在他好不轻易又有了正藉，我怎忍心又让他为我，再退归去？”

邵稹点头：“说了你也不熟谙。”

邵稹讶然，接过来，看了看，神采忽而凝住。

宁儿估摸着，本身逃脱今后，褚家或许会闹。但他们理亏在前，如此也算扯平，婚约也会痛快地撤消，嫁奁也会退回母舅的手上。

女子们讪讪，见邵稹一向浅笑，却涓滴没有松动的意义，只得走开。

“我们教你。”女子道，“可轻易了，看，如许……”说着，奸刁一笑，将柔嫩的腰肢像柳条一样摆动，眼神娇媚。

宁儿和褚棠在室中对坐，见到他来，褚棠如释重负。

宁儿也笑笑，却踌躇了一会，道：“萧郎，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薛敬的书房中有一些律法的书册，宁儿曾经细细翻阅。再三思虑之下，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母舅，一封给褚棠。

薛霆怒起，手正按到刀上，宁儿忙将他拉住：“表兄，我会随你归去。”

薛霆道：“不归去了，我此番是顺道去安西上任的。”

“你都这么大了……”宁儿悄悄说着，心底的旧事旧人如浮光掠影，倏尔勾起，震惊了酸涩之处，眼眶红了起来。

“不去成都。”宁儿忽而昂首，道，“萧郎，我那里也不去，我想回长安，回到母舅家里。”

宁儿望着他，抿抿唇，没有说话。

萧云卿在一旁席上坐下，风雅地说：“何事？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