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守愿[第3页/共6页]

“那……那现在长风堂，是你主事？”宁儿思考着，问道。

邵稹看着刀刃，锃亮的面上，映着月光，敞亮照人：“那只是你这么感觉，不一样的。”

夜晚，萧云卿与褚棠聊了一会，告别回房。才到门前，想起玳瑁被宁儿带走了，想了想，去找宁儿。

梦内里，呈现得最多的是邵稹。

“娘子去了那边……”他忙上前,可对上宁儿迷惑的目光,却难堪地打住。

萧云卿见她双目定定，仿佛专注，又仿佛神游四方。

“为何？”萧云卿问。

宁儿惊奇地看他：“那……”

女子们顿时暴露绝望之色。

萧云卿在一旁席上坐下，风雅地说：“何事？问吧。”

宁儿也笑笑，却踌躇了一会，道：“萧郎，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宁儿又紧接着问：“他怎会听你的？你做了甚么？”

等她们走得远些，石儿罗看看邵稹，无法地说：“你每次都如许，给些面子么。我们族中的女子论长相论脾气，哪点不好，她们可悲伤了……”

萧云卿被她一顿反问，结舌无语。

他面色讪讪，轻咳一声：“那是畴前，呵呵……”说着，规复正色，“现在这事但是千真万确。晓得何谓长风堂么？手伸得长，耳朵里生着风，甚么都晓得，甚么都能做，这才叫长风堂。”

石儿罗将汗湿的衣服脱下，披在肩上，朝湖边走去。

宁儿抱着玳瑁，看着他，又瞥瞥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萧云卿，只得道：“褚郎，还烦将此事前后细细说来。”

“褚郎。”宁儿见他来，施一礼。

“你没错。”萧云卿道，“好好想想。人都会将本身的私欲放在最前面，你母舅将你嫁给褚郎时，莫非未曾考虑过本身？”

褚棠神采难堪而无法。

萧云卿莞尔：“好得很。他改名入了籍，现在在庭州。”说着，他不无佩服地叹道，“他那身本领，到那里都不愁。”

萧云卿得了褚棠的传话，仓促赶到。

宁儿晓得他又没正形，瞪他一眼，内心却不恼，相反，表情好了很多。

宁儿点头：“那不是我母舅的设法。”

“她在中原。”

萧云卿明白过来，道：“你是想着之前的事，不想去是么？”说着，笑笑，“放心，不去阆州也行，你不是一向想回成都么，去成都也行……”

晨风吹拂，不过太阳初升，宁儿却感觉仿佛过了半辈子那样冗长。

萧云卿莞尔：“我若说是，小娘子会不会欢畅些？”

“……我若将你带走，便是私奔。我是为了端庄娶你，不是为了害你……”

“不去玩？”石儿罗问。

宁儿听着这话，目光亮亮起来，镇静地说：“真的？”

薛霆眨眨眼：“我父亲说，瓜州有一处千佛洞，他畴前与你母亲一道在玄奘法师的法会上听他提到，皆神驰非常。他说，让我和你到瓜州去，代他们看一看，也算完成他们一桩心愿。”

萧云卿也看着她。

褚棠笑而点头，道：“棠已经承诺杜娘子撤去婚约，怎会禁止。”说罢，向宁儿一礼，“先前如有冲犯，还请娘子包涵。娘子的嫁奁和从人车马，都在客舍外。”

客舍外，宁儿陪嫁的车马从人，已经等待划一。

邵稹苦笑，往刀上吹一口气，没有答话。

薛敬的书房中有一些律法的书册，宁儿曾经细细翻阅。再三思虑之下，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母舅，一封给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