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夫婿[第2页/共4页]

“来人。”他声音和缓，叮咛道，“清算配房，且接待客人歇下。”

宁儿有些羞臊，看看薛霆，回身就想进房里。

宁儿面色通红，看着他，迟疑了一会，亦施礼，声音却微不成闻：“褚郎君。”说罢，她不等褚棠再回话，逃也般地走了开去。

那人个子高高，面庞陌生。但是当四目相对，宁儿却已经想到了这是谁。

薛霆还想说甚么，却听薛敬的声音传来：“元钧。”

宁儿羞红了脸，仓猝道：“舅母，我……”

宁儿忙点头，擦擦眼睛。

韦氏看着她，言归正传：“以是本日舅母看着褚郎，想起当年，亦有些感慨。你在剑南出事时，你母舅心急火燎，又听得人说你剑南的夫君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更是肝火冲天。厥后，他遣人去阆州细查，发明这褚氏在阆州，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大族，有良田万亩，祖上还做过太守，来往皆是名流。褚郎是长房宗子，家业迟早由他担当，只是身材不好。你母舅抱怨你伯父，反对这门婚事，为的也就是这一条。不过，方才你也听到了，前番之事，皆是有因。现在褚郎已经身材病愈，端是风采翩翩！你母舅与褚郎谈了好久，感觉此人辞吐不俗，脾气亦是温厚，加上家世，若放在都城，亦是要被媒人踏破了门槛的。”

薛敬摆手：“不成。我已承诺过宁儿，这婚事，定然不成许。”

韦氏看着他，唇角弯了弯，没再说话。

宁儿讶然。

第二日，连宁儿的两个侍婢也在她面前提及来。

薛敬点头：“我也是此意。”

他神采峻厉，薛霆只得闭嘴。

韦氏道：“厥后，还是到了结婚那日，我才见到了你舅，终究放下心来，心想幸亏是个长相端方的男人，若不然，这辈子都没处哭去了。”

韦氏看着她，目光深切：“宁儿，那日在宫中，元钧给你抛锦毬，你可知何意？”

韦氏倒一杯水，放到薛敬面前的案上，道：“君觉得，褚郎其人如何？”

韦氏笑笑，道：“褚郎本是一心娶你，却赶上了山贼，扰了婚事。宁儿，你晓得，有些人家将女子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若遇得这般事，不管有理在理，便是舍财惹官司，也要把婚退了。可这位褚郎倒是一心践约，身材病愈以后，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寻你。这般作为，足见其心诚。你伯父贪财将你许婚，确切可爱，但这与褚郎无干。他家世优胜，与你门当户对，现在又身康体健，难道大善。”

薛霆看着她，却忽而一笑：“你说的这个，也一定全然不成能。他看着是有利可图，除非……”

宁儿没想到舅母会提及这些，不由笑笑：“厥后呢？”

佛堂里，韦氏见宁儿返来，脸上神采不定，莞尔：“花采到了么？”

韦氏看着她，半晌，挥挥手，让四周侍婢退了出去。

“你安知？”薛霆睨她，“谁奉告你的。”

她怔了怔。

“元钧。”韦氏责备地看他。

宁儿转忧为喜，当她将薛敬和韦氏送走，脸上已经尽是笑意。

韦氏叹口气：“宁儿，此事，也算是舅母求你。”

宁儿看着他，有些不美意义。

韦氏想了想，道：“妾亦是这般设法，君何不再察看几日，若此人果然不错，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欢畅了？”一个声音从廊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