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魇[第1页/共2页]
青竹迷含混糊的醒来,见着门刚开自家女人从内里出去,赶紧道。“女人怎的醒了?”说罢便去将门关上,谁知顾安宁未曾理睬她直径走到床边将身上的披风拿下便躺着睡觉。
为了替她求签是确切,也恰是返来后就身子不适,又怎能与大夫人撞着了肮脏相提并论。
“那大嫂这撞了邪气的事但是也得请了道人来解上一番?”二夫人常日没做过负苦衷天然不怕,可不免沾惹上不该沾惹的东西。
青竹将被褥都换了,这些差事都是青园做的,本日青园与青釉都被允归去了,后日才来。
二夫人听了这话撇了她一眼。“安宁昨日为了替我求签特地去了贡山的寺庙,路上返来受了寒才如此。”
在另一边烧纸钱的人微微颤颤的看向了站在荷花池边的身影,因背对着她,却瞧不出是谁。
明月悠悠,净水悠悠,风与月君与淑,怎奈好个冷风秋夜。
得了顾安宁应话,妙林走的也焦急。
本日大年夜的晚餐,顾安宁也的确没见着柳姨娘。
“女人,从速歇着罢,奴婢去熬了汤药来,明日一早就得各个主院去拜年呢!”
大年夜的饭局,她只是露了一面吃了一些就返来了,也许是在寺庙去时身子受了寒,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三房老爷在朝中为一朝太傅,三房夫人出身王谢比起大夫人又更能主事些,在老夫人跟前说的话一个顶俩,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与此同时,北院的大夫人竟也睡着不醒,嘴里说着胡话,念念叨叨的说个不断,大年月朔嘴里不断的说着幽灵等一些肮脏话。
“谁?谁在哪?”
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大房夫人。
声音清脆悠长,这词她从未念过,也从曾传闻过,却随口而出。
宽了衣裳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方才那点睡意也没了,大年夜她本该去主院一同守岁,身子不适夫人就让她回了来。
“女人如果想柳姨娘了,我们就去北园走一遭。”说着顿了顿,道。“总归是女人的生母,二夫人这边定不会隔阂的。”
在屋内坐了半响,瞧着内里的抄手走廊都挂满了的红灯笼,大年夜里不挑灯,灯火透明。
本日四房缺了大夫人,三夫人与大夫人同时掌中馈的,听着两人的话便道。“克日里大嫂怕是管不了事儿,四弟妹又身子虚,就让二弟妹来帮衬打理府中的事。”
到后半夜各院的人都去歇着了,若大的顾家这才沉寂下来,四周挂得灯笼也熄了很多。
“青竹你当真不归去瞧一瞧?”顾安宁瞧着正在整床铺的青竹,挑了挑眉,微微垂眸,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开口问。
大老爷只当她是梦魇了,让人请了大夫给她瞧,怪的是身子并无大碍像是受了惊吓,好好的喜庆日子因大夫人这一病,各个主院来拜年的都没上门,怕过了病气在身。
这也是为何,本日大年月朔,各院的女人小子一个都没去北院的原因。
这个时候得了病气,明日天然就不能出院子门,大好的机遇这般白白搭了,各个院子的主子们也说闲话。
顾安宁瞧了她一眼,道。“李妈妈私底下可找过你?”
大年时本该如此,可青竹想的未免简朴了些。
第二日一早,顾安宁昏睡不醒,青竹如何叫她都叫不醒,身子又是滚烫的,随即去请了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