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证据[第1页/共3页]

信王撩了撩眼皮：“姜侍郎想让本王说甚么？”

信王神情淡淡：“姜侍郎想让本王给你甚么证据？把孕脉的大夫？接生的稳婆？阿华在外埠出世，这些人当然不在长安，你能等本王去接他们吗？他们达到长安走进你的刑部大堂，你又肯信赖他们的证言吗？”

姜侍郎面对不动声色也未几话的信王父子，那些预练的话一时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范氏那样的控告就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白搭一场劲。姜侍郎转了转眸子，苦笑道：“王爷，依律法，击鸣冤鼓者都是刑部被告，现在范氏状告王爷抢了她的儿子，王爷作为被告，不向公家解释一二，怕是说不畴昔。被告与被告当堂陈述，也是律法规定。”

望着院子里乌泱泱的人，听着“民妇抢亲王的儿子，那不是活得腻味要找死”的评断声，姜侍郎声音更大，“现在你们被告与被告，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凭一张嘴嘚啵嘚啵，下官又该信赖谁！王爷，众所周知你只要一个儿子，且是从外埠带回长安的，范氏告你抢了她的儿子，那么这个被抢的人当就是华世子了。王爷，你得有让下官佩服的证听申明华世子的确就是华世子。范氏，你又有何证听申明，站在你面前的，王爷的世子，就是你被抢的儿子？”

范氏撇撇嘴，不觉得然道：“这满长安的人，谁不晓得信王年过四十膝下都是空的，嘿嘿，到内里走了一圈就抱回一个大胖儿子，这内里要没有鬼。谁信呢！”

姜侍郎见信王父子一言不发，面上既不怒，也不急，倒有些不安起来，难不成他们手上握有延庆帝没有把握的王牌？嘁，统统的王牌都将不堪一击。咳嗽一声，姜侍郎转向信王，陪着笑问道：“王爷，你看……王爷就没有甚么要说的吗？”

苏商远在桂东府，莫说赶不过来，赶得过来，他的证词也只会被那些舔延庆帝脚丫子的人说成是信王府拉拢的。不过，这姓范的妇人红口白牙给阿华泼脏水，也没那么轻易，就凭一张嘴高低两层皮？但是，这姓姜的摆明是延庆帝的狗，要咬死信王府，如果他不能立即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阿华就是他的亲骨肉，必然会被姓姜的拿捏质疑，结果不堪假想！

混乱皇室血脉，那是不成宽恕的极刑。

“好。”信王语音沉沉，“那本王就说一句，阿华是本王的亲生儿子。”

姜侍郎失声惊呼：“范氏休得胡言！信王乃天子贵胄，岂容你歹意攀污！”义正词严过后，话锋一转，问道。“你有何证据？”

姜侍郎有点严峻，延庆帝一再说信王行事莫测，喜怒不形于色，须得谨慎对付，看来他是瞅着信王等闲喝下加料的茶水而生出了轻视之心。姜侍郎却忘了，因为惊骇被信王府的人查抄出来，水中只加了够一次腹鸣的药剂。腹鸣，肚子里涨气，放几个屁罢了，无毒有害，微不敷道。

沈雪眸光微凝。两边供应证据，这才是姜侍郎七兜八转要说的重点吧，如此看来，范氏必然握有能至简少华于死地的某个绝秘。倘若不能一次把信王府完整打倒，延庆帝决然不会脱手。

姜侍郎心底嘲笑，信王，你给我挖坑，我就跳进坑里，谁埋谁还不必然呢。狠清嗓子，大声道：“王爷能把证人们送来自是再好不过，不管多长时候，下官都等得。好，”话锋又一转，“范氏，你又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