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水落[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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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四再向老侯爷一躬：“沈侯爷，箭毒木的毒，不见血也伤人致命，只是毒发得不那么快。要把毒液涂抹在箭矢上，抹毒的人不免会打仗到毒液，是以下毒的人总会带着解药。”

钱氏归天的时候，沈凯山五岁，沈凯原只要两岁，沈凯川还没出世，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说钱氏死得奇特，即便每年腐败及忌辰给钱氏上坟烧纸，不过略略感慨钱氏福薄。

当年艾老夫人迫不得已招认今后，六大影卫为了证明她的供述，特地瞒着沈凯川，让魏十四跑了一趟南疆。魏十四在丛林中展转数月，碰到一名八旬采药人，从他口中确认了美人果的怪性，采药人还奉告他数十年前部落头领砍树绝根的故事。

数百年诸侯争霸，烽火不息。老侯爷的父亲被内奸出售，孤军堕入重围，钱父带领援兵驰援，班师时中流矢而亡，钱母郁郁离世，沈父把钱氏带到沈家。

魏十四暗自松了口气，只道你这老虔婆滴水不露，事关本身存亡，到底露了马脚！魏十四当即跟上问话：“老太君为甚么要指责鄙人是胡说呢，莫非老太君认定，箭毒木的毒，不见血就不封喉？”认定两个字，充足让人思疑老太君甚为体味箭毒木之毒，下毒的人舍她，没有旁人。

“胡说！”老太君脱口道，双手在袖子里缩了缩，有些惴惴不安，阿萍说，不见肌体破口则无毒有害，这姓魏的却说，毒入皮肤亦伤命，谁的话更精确？她很想听到这姓魏的承认他就是在胡说。

老侯爷叹了口气，呵呵一笑，道：“本侯传闻那美人果，三十年生根抽芽，三十年长成大树，三十年一着花，三十年一成果，成果只结三十颗，吃一个就有返老还童的奇效。本侯在想，这等人间佳品，或许能减缓五丫头所中的剧毒，魏大夫晓得便说，不晓得也只得罢了。”

老侯爷闭着眼，以手撑额，似正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