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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嫣然掩口发笑:“我可不想做那弥勒佛,笑口常开好是好,哈腰够不着本身的脚,又丢脸又累得慌。”
此时,沈雪就坐在劈面,目光澄彻,容颜清冷又明艳。褚嫣然的内心俄然浮起一种奇想,若沈雪早些时候洗去厚重铅华,这长安第一美人的桂冠怕是下落不到本身的头上,又如沈雪这般智敏如风,沉寂如水,且无欲则刚,在长安少女中鲜见一二,难怪有谪仙之誉的华世子心心念念放之不下。
吃了一小块桂花糕,喝了两口红茶,沈雪慢吞吞问道:“定国公府如何了?”
如许想来,老爹还是上了船的,上的是勇王府这条船,简少卿并不是老爹的暗桩,而是老爹选定的新主子。当年天子杀俘,娘亲落空反击金家兄弟的兵马,老爹背上杀俘的黑锅,心胸并不太刻薄的老爹怕是已存了反意,只不知祖父对此晓得不晓得,又是何态度。
缓了口气,接着道,“现在安国公无子,杨家一脉已绝,而赵家,金銮殿上只要定国公一人站班,仿佛赵家在勋贵中已无昔日威风。但是,这个从没上过疆场的定国公,他五个儿子都是老定国公亲手带出来的,手里或多或少掌实在兵,赵家嫡派旁支数十后辈保卫在南楚各处关要,周边各国提到南楚赵家,谁敢小觑!我爹曾说,老定国公为保全赵家不遭今上猜忌,以退为进做得好极,假以光阴,赵家必以强势重归朝堂。”
“我听我爹提及过。现在这个定国公的确没上过疆场。”沈雪轻声道,“嫣然,你能够不晓得,南楚一等爵只要九个,七个以姓氏敕封,先帝以定国二字恩封赵家,以安国二字恩封杨家,我们沈家赫赫军功,爵不过二等,封号不过镇北二字,可见赵家和杨家功劳之重!”
沈雪叹了口气:“嫣然,谁都晓得恒世子与简少华兄弟情深,言语间别惹急了恒世子,他是你的丈夫,因为一个简少华给你们伉俪埋下沟壑,不值当的。”
沈雪惊奇之极:“这话如何说的,定国公府难不成敢到信王府这只老虎的头上去捋须?嫌自家头上的爵位太稳妥了?”两年前,老定国公病逝,已封世子的嫡宗子承爵,新一任的定国公是沈大夫人赵氏的兄长,为人威猛不足,阴狠不敷,碰上信王府如许明里暗里的算计,怕是亏损多,占便宜无。
勇王妃出面为赵青莲挽回名声,这是老爹和大伯母的手笔吧。赵二老爷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定国公鲁莽不足,诡计不敷,赵氏岂能坐视娘家受损,勇王世子简少卿与老爹素有勾搭,勇王妃再不问世事,也得为自家儿子的性命出息着想。由此看来,信王府的不臣之心,老爹知,勇王府亦知,今上能不知?
褚嫣然唇角浮上一丝嘲笑:“我传闻那天是凤仪公主做东,在聚春和与几位贵女小聚,乔世子妃的马车出了毛病,赵三蜜斯让出烙有定国公府印的马车,成果醉仙楼出了大事,围观者特别多,很多人觉得华世子与定国公府有关联。当天傍晚定国公找上信王府,要求信王府廓清究竟与赵家无关。”
“嫣然,”沈雪把手放在褚嫣然的手背上,“你是恒世子的妻,乔曼玉是简少华的妻,恒世子待你极好,简少华为他本身的脸面不吝将乔曼玉踩到泥里,一个连伉俪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手足之义又能有多深厚呢。恒世子的心机远不及简少华深沉,至心付得太多,获得这份至心的人未免就把它看得轻了,向来是太轻易获得的东西都不为人所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