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个梦[第3页/共5页]
我平生向你问过一次路/你平生向我挥过一次手吗?
王菲・当时的玉轮
我问别人知不晓得窦唯,别人都会说:“晓得,王菲的老公嘛!”这类答复实在让我哭笑不得。这是一种世俗的哀思。一样的事情另有很多,比如“闻名艺术家之子 ×××”“闻名义士之女 ×××”,等等等等。品德高贵者以此为耻,品德低下者以此为荣。北岛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贵是高贵者的墓志铭。”信赖明眼人早已读出了此中的无法和哀思。现在临时不谈窦唯的品德高贵与否,总之窦唯对这类征象是不对劲的,这也很能够是他与王菲最后分裂的启事之一。好了,就此打住,再说下去就太八卦,与那些花边消息记者无异了。实在我都耻于称他们为记者,人家有没有女朋友,离不仳离,买甚么牌子的衣服,用甚么样的马桶关他们屁事呀。如果就写出来的笔墨的存在代价而言,或许我比他们更像记者。
花儿的崛起不能不说是一个古迹,因为他们是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未成年”意味着甚么呢?意味着:他们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愣头青,他们也要面对父母的唠叨功课的压力高考的威胁,他们是《美国美人》里莱斯特说的“typical teenager”(典范少年):“angry,insecure,confused(气愤、贫乏安然感、怅惘)。”
窦唯对音乐很固执乃至刚强。他以为歌词无足轻重,以是从《江山川》开端他一点一点演变,到《幻听》时,歌词已经退化为音乐的一部分了,同鼓声、琴声、吉他声一样。他乃至利用本身造的字以便营建更多的意象。这正应了崔健的话:“说话到头来都是停滞。”这类勇气令我佩服。
六个梦做完了,黄粱六梦以后我仍然是一个浅显的高中生,为糊口为测验忙得头皮发麻。我为我本身鼓掌因为我年青因为我幸运(固然很多时候我在抱怨糊口的无法与无聊)。
较之他们如《OK!》《你》等一上来就非常抢耳的歌,我更喜好如《时候潜艇》《豪杰》等带有迟缓迷幻色采的音乐。纯真的年代光阴的河,迷离的幻景伤感的人,童年的木马夏季的雨,甜睡的豪杰走错的棋。主唱萧玮用他冷酷的声音一遍又一各处揭示着这个产业期间哀思的暗影。吉他也好鼓声也罢,统统行云流水不着陈迹,在灵感之神面前我臣服了。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表情在光阴中已经难辨真假/现在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幸亏曾经具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悄悄为我开着/我曾觉得我会永久守在她身边/现在我们已经拜别在人海茫茫……
那一个暑假我闷在家里翻来覆去地想西藏。醉人的青稞酒暖和的氆氇,闪亮的酥油灯光滑的转经筒,纯洁的菩萨虔诚的佛,怒放的格桑花飞扬的哈达,莫非我们的结局只能是:
朴树说他有点自闭,他更喜好唱而不喜好说。他感觉音乐亲热而人群冷酷植物善夫君类伤害。他用长发遮住眼睛是为了“不把这天下看得太清楚”。他是为一些人一些事而不是为本身糊口,“艰巨而打动,幸运并且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