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1页/共2页]
“哈。”
“九爷,主子代敏啊,您不熟谙主子了?”
“姥姥!”
轿前帮手抚颚下长须的京官,方等想起甚么,俄然神采大变,朝服下摆都不提,与先前的小章京一样,直接撒腿就跑。
少年骑士连惨叫声都没收回来,刹时与马一起扑街了。
蓦地一道力劈下界的青色电弧,直接打在了少年正举着的弓上。
呆立当场的詹事府少詹事胡兆龙,尚来不及反应,五骑便带着一溜贴地的滚滚马蹄声,一阵风卷至。
马蹄声传来,京官与侍从皆是不由自主的朝红墙内望去,满脸迷惑之色。
“格登噔。”
纵马奔出二十余步外的领前一骑,顿时少年俄然一个摘弓扭身的行动,身子扭过来的同时,弓已半满,瞄也不瞄就是一松弦。
数骑错身而过,胡兆龙惊得浑身一抖,被马带起的风吓得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一下撞上了身后的蓝呢小轿,把轿身连带帷幔撞的一阵颤栗。
“不好,是九阿哥。”
打头一骑方至宫门,顿时少年半俯的身子忽而挺了挺,疾行落第头看了眼下压的乌云,似被周遭的闷燥压的难受,竟是仰天清啸一声,抖缰催马。
“霹雷隆”。
……
“哎呀。”
“啊。”
“九爷…”
乾清门前,两顶锡顶蓝幔抬轿相隔不远停着,两个身着四品朝服的京官,递牌子进宫的等待间隙,正与一个内值房的小章京扳话,轿夫与下人叉手侍立在后。
撞到肩舆上的胡兆龙本就身子趔趄,吃了头上飞箭一吓,更是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支三棱头的长箭,弓弦颤鸣的同时,就刹时扎进了轿上锡顶,半露的金雕羽翎微颤,直接射穿。
“啊!”
紫禁城纵马?
“嘭,嗡嗡!”
“呜。”
迎亲的步队,赶集的农夫,商队驼队,进京赶考的举子,处所州府的县令衙役等,一概不管。只要挡在骑军行进的道上,梗阻门路,就会被行进间的马队漫射覆盖。
“呃?”
一声凄厉的惨叫,伴跟着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轿前正虚揽老爷,做忠心护主状的长随,就在胡兆龙面前被马撞飞。
催马赶在主子马前把挡路者撞开的朝阳干,骂了一句蒙语,顿时矮身的同时,又把擎在手上的骑弓背回了身后。
风雨中又是一声长笑,方才箭射小花轿的少年,顿时扭身间看到了胡兆龙的丑态,更是高兴,擎弓朝天一举,迎着漫天风雨,纵情大笑。
半空中浓云下压,铅青色的乌云当中,模糊闷雷应和。
“嗯?”
“啊。”
“快来人啊,九爷又晕畴昔了!”
“九爷,老天怜见的,您可醒了,主子代敏,请九爷安。”
“谁?谁他妈九爷?我是你大爷,催贷技术都退化到这个境地了?谁把我包成木乃伊的?…嘿,我草,还把我脑袋剃了?”
“咔嚓”一声旱雷的爆响,天空中浓云下压,豆大的雨水刹时滂湃而下。
仲夏的傍晚忽而起了风,似搅动了凝在氛围中的那股子闷燥,让人清楚感遭到了热风劈面的同时,风也带来了凉意。
一阵略显稚嫩的童声,异化着毫不粉饰的戏谑与嘲笑,从仍然马不断的五骑中传来。
陪侍在侧的四个少年侍卫,先是一呆,遽尔一人俄然收回了狼嚎一样的凄吼,“九爷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