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倒霉催的[第1页/共3页]

“罢了。”姜寒兴味索然道：“市舶司确系无辜，此事到此为止。”

现在与沈栗有亲，又救了于舒忘的古逸芝自请离职，另有谁能为书院转圜？古逸芝，你是用心的！

他与麻高义打交道多年，自是晓得对方斤两，打从落空对海商的节制，被麻高义威胁着要与市舶司顽抗到底，姜寒就预感到他们必将走向末路。

姜寒早就心灰意冷了，现在不过是遵循早前安排好的规程照本宣科罢了，半点争夺的期望都没有。

市舶司挺过来，可就轮到他们不利喽。

麻高义原在龄州顺风顺水惯了，迩来拿捏住姜寒，又有尤行志不时鼓励，早就对劲失色。

沈栗上前几步，向院子里立着的书吏们轻声细语地训话：“……市舶司不需观风望势之徒，立时就叫来的能够留下，其他厥后者，请今后还请另谋高就。”

市舶司胜了，他们是死路一条，就是幸运压抑了市舶司，本身也不过是沦为海商手中喽啰，凭麻高义那点眼界，迟早要出事。

“呸！下官如何就纳贿了？”左议道怒喊：“你倒说说详情，若无证据，本官定要参你，参你！”

姜寒寂然道：“就按学政的意义办吧。”目睹学政肝火冲冲，确是不好驳斥的。

“大人！”有人慌道。

别人俱都神情冲动，布政使姜寒却显得委靡不振。望着茶盏，双目无神，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口中呆板地问着：“本官传闻是市舶司盘苛海商才至文人义愤，策划上书？”

就是文彦书院，就是这个姓曹的。

“欸，”沈栗笑道：“所谓无风不起浪，左大人未曾纳贿，如何会被人群情呢？定是您收了银子。本官看，您还是诚恳招了吧。”

“这位是？”沈栗笑问。

沈栗转头唤道：“曹山长，姑父，请过来认认名字。”

曹山长心中一抽。这些门生一旦论罪，书院不免名声扫地。要求地看向刘学政，不料刘学政正盯着他，目露凶光。

“市舶司如何犯的错，左大人就如何收的贿银。”沈栗笑道：“左大人参市舶司的根据在哪，本官参左大人纳贿的证据就在哪。”

布政使司半晌没人言语。

刘学政与沈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接连两次门生肇事，文彦书院学风不正，确切已经没有存续下去的需求了。

何况沈栗又及时点醒肇事的读书人，市舶司与原运转司也不一样，法则律令都是朝廷新制定的，质疑市舶司，就是质疑皇上与大半个朝廷的大臣。

再拖无益，趁早告终吧。

堂上众官面面相觑。

“别急，”沈栗浅笑道：“本日有人肇事，你们便心有灵犀一同躲了，可见是知情的。想来拉拢各位的已经为你们筹办好后路，诸位自可去寻求庇护。”

“百姓的定见市舶司自是正视的。”沈栗道：“可惜，门外那几个是不是出于义愤还在两说！”

沈栗与于枕早有默契，因于枕还要在此地为官，沈栗倒是事了既走，是以获咎人的事大多由沈栗出面，留着于枕唱红脸。

“话不能这么说嘛，”有人道：“市舶司若无错处，怎会有人不满？现在闹得半城沸沸扬扬，实在不成体统。下官看，于大人需自纠自查，万不成一意孤行。不然，鄙人只好上奏朝廷，弹劾大人，以安龄州民气。”

于枕心下迷惑，不知姜寒为何表示的如此悲观。他不是挑选站在海商一边吗？他不该气势汹汹，急于给市舶司泼污水吗？现在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