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谁更可恨[第1页/共3页]
“大人,”那小吏问:“麻先生……”
姜寒面无神采,由得麻高义膜拜半晌,方感喟道:“罢了。本官既为官一任、管理一省,总要为治下之民策划筹算。你们固然粗鄙不失礼数,本官却不能弃之不顾。”
姜酷寒笑道:“你们的把戏都耍到老夫面前了?你倒是说说,您们上报了几条船?”
海商们与市舶司角力,是为了持续逃税,固然手腕百出,却也自知并非理直气壮。而姜寒等人年年都收“贡献”,却还对峙要人割肉,这不是只拿银子不办事么?
姜寒至此才反应过来,沈栗底子就没希冀布政使司能脱手,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跑来“打地铺”,不过是向龄州海商与百姓们宣示市舶司清算海贸、船务的决计罢了。
麻高义毫无收成,唉声感喟出来。摸了摸脸上因叩首和掌嘴留下的伤痕,偷偷向布政使司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觑着姜寒神采,麻高义涎着脸道:“大人,买卖亏蚀,到时候我等只能勉强度日,就是故意贡献大人们,只怕也故意有力……”
姜寒哼道:“别欢畅的太早,想要本官为你们说话,须得听本官的叮咛。”
麻高义大喜,连连道:“多谢大人,小人们就晓得您爱民如子,必然会为我等张目标。”
姜寒笑道:“多数是看沈栗来乞助,想探听……”
于枕是老经历,一板一眼爬上去,有些狷介但不算迂,倒也可谓干吏。才茂是湘王谋反时出头的新贵,名声非常不堪,其人附属缁衣卫,有尤行志看着他,故需过分挂怀。
“别拿甚么入不敷出来唬人,”姜酷寒笑道:“龄州属你们海商富庶,你们叫穷,可让别人如何活?”
麻高义的肩舆未走多远便被人拦下,倒是沈栗身边的多米。
“听大人的训教。”麻高义恭敬道。
乌庆倒是满面对劲,不屑道:“大人忒高看此僚。不过是个仗着家世之优、口舌之利的宵小耳,现在没有于枕、廖乐言之流在侧互助,此子便言行不当、进退失据。为求大人一见不吝以官身倒卧衙前,丑态百出;见了大人又唯唯诺诺、哑口无言。可见其不过一孤豚腐鼠耳,实在不敷为意。”
话说到一半,蓦地愣住,用力一拍脑袋:“哎呀,竟着了他的道!”
“二十五条!”姜酷寒笑:“当人没长眼睛?港口每月来回的船只要多少!朝廷另立市舶司衙门,就为多这几条海船的赋税?”
麻高义不料本身如此哀告,姜寒仍然对峙令他们割肉,面上委曲,心中仇恨。
扬眉吐气!乌庆点头晃脑,咬文嚼字,文绉绉一番话说出来,恨不得将沈栗贬低到灰尘里。
“他来做甚么?”乌庆奇道。
这躲了好些天,本日如何主动登门了?
怪道沈栗那么痛快转头,本来对方的筹算早已达成。而布政使司和他姜寒只是充当了这场戏中的道具,连个副角都称不上!
现现在,麻高义对姜寒、乌庆等人的不满较对沈栗等人还要多些。
“我家大人请麻先生一叙。”多米指向路边酒坊。
“那是你的事!”姜酷寒哼道:“别只顾着面前,再拖下去,惊骇市舶司不肯松口呢。”
姜寒仍觉不解。乌庆的评价纯属自欺欺人,姜寒是不信的。晓得天子要在龄州另立市舶司,他对迁调过来的几位官员还是做过一些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