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所谓父女[第1页/共2页]
叶守义听到叶青殊说着“别人就会只记着以子贵的祖母,健忘以夫荣的母亲,”只觉百感交集,感慨着摸了摸叶青殊粗糙的发顶。
“阿殊说的对,明天父亲就去跟祖母说,你姐妹二人跟着祖母一起见客”。
叶青殊点头,倒是踌躇又勉强,叶守义眼中怒意更甚,叶青殊嘴角微勾,弧度冰冷,转眼又换做天真的神采,欢声道,“对了,父亲,刀嬷嬷让我用笔将明天会来的客人一一写了下来,还细心将她们会带甚么人来,家里有哪些人,是甚么官衔都仔细心细的说了,还教我和长姐要如何说话,好多好多,我写的手都酸了!”
上辈子长姐和母亲身后,叶青殊为从叶守义口中套出本相,花了无数心机讨他欢心,对他喜好后代如何的言行举止一清二楚。
前面两句,他一听便知说的是甚么,最后一个好字倒是不管如何也猜不出来的。
公然叶守义面色越加温和,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还教唆起父亲来了,得寸进尺!”
叶守义眼中闪过怒意,“阿殊放心,祖母不敢再吵架你们了!”
他见了盛装打扮的叶青灵就暴露了笑容,眼中是毫不粉饰的赞美,“阿灵长大了”。
咏雪院主屋已是一片乌黑,清冷的月光均匀的铺满每个角落,冷僻的让人寒意从脚底渐渐伸展至头顶,一如这些年来,支氏对他的态度。
哪怕只是她床边的软榻,于他亦是苛求。
刀嬷嬷意味深长看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眨眨眼,如许的大好日子不给庞氏添添堵,不让叶守义与庞氏间的间隙进一步加大,她如何对得住本身昨晚那一番唱念做打?
“我年纪小,不打紧”。
叶青殊说着有些畏缩的看向叶守义,“父亲,我说的对不对?刀嬷嬷说,只要父亲同意了才行”。
叶青灵正要再说,就听到外间小丫环叫着老爷的声音,半晌间叶守义就进了碧纱橱。
“我就说我和长姐都长大了,母切身材不好,我和长姐能够代母亲见客,书上说夫贵妻荣,又说母以子贵,如果母亲不见客,别人就会只记着以子贵的祖母,健忘以夫荣的母亲,祖母就会更加肆无顾忌的欺负母亲,母亲就说好!”
叶守义看着次女柔滑天真的小模样,哈哈笑了起来,一时候连月光的清冷也仿佛褪的干清干净。
叶青殊不美意义低下头,“母亲歇下了,阿殊陪父亲去书房用宵夜吧?”
青丝挽成灵蛇髻,插着一支缠丝嵌三色宝石赤金凤簪,凤簪吐出的流苏直垂到耳边,双鬓处压着一对红宝五彩胡蝶压发,耳坠亦是一对小小的红宝胡蝶,左手腕上戴着一只赤金环珠九转小巧镯。
叶青殊点头,“不过,我与长姐说了”。
“你长姐说的对,阿殊要听长姐的话,”叶守义的声音在月光下有种冰冷的干涩。
叶青殊跑到他面前才站定了脚步,细喘着开口,“父亲,阿殊替父亲备了宵夜,父亲用了暖暖身子再睡吧?”
……
叶守义眼眶顿时变得又涩又重,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竭力压抑才压住了闯进房中将支氏搂入怀中的打动。
叶青灵羞怯低下头,刀嬷嬷叹道,“可不是,大女人但是似足了太太年青的时候,明天后,媒人可不得踏平了我们府的门槛!”
叶守义笼在袖中的手猛地一抖,勉强假装不经意般道,“哦?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