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醋意[第2页/共4页]
但是云娘只由着他,因为她晓得他想得紧了,实在她本身也一样的。
西南之地潮湿而多蛇虫,是以木楼尽是二屋,一层并不住人,大师皆住在楼上,唯玉瀚的木楼是三层的,他便住在最顶一层。
但这衣衫便很快都尽落在地上,玉瀚已经将那竹案上的东西拂落,将云娘放在上面,解了衣裳道:“如果动得力量大了,木楼会响,只这案上还好些。”
本来不但会听,官话说得还很纯粹呢。
伉俪之间的至情至趣便是如此,身子欢愉,内心也欢愉,二人抱在一处,柔情密意自不待言。又将家里西南的事情大略说了一说,略歇息了一会儿才重新洗漱。
汤玉瀚此时便笑道:“夫人,你长途跋涉而来,一起上不知有多辛苦,还是先上竹楼歇息一会儿吧。”
云娘原有两句刻薄些的话却不肯说了,只点头道:“我们天|朝为了西南,前后向这里派了几万的兵马了,那些人能回到故乡的恐怕未几,亦是可叹。”
女土司天然是晓得时势的,“恰是,当年八百甸城破的时候,逃出寨子的人没有多少。就是有些人幸运逃出去,却也没法分开西南,便留了下来。平南将军到此以后,晓得真相,前些日子下了将令,如果有情愿回籍的,便给盘费送归。”
女土司便与云娘相邻而坐,非常热忱地相让,将水酒倒在铜鼓之上请云娘先饮,“偏僻之地,并没有甚么好的,只是这酒是驱邪纳福、保估安然的!”
“你只需来慰劳我就好了!”
云娘听了,浑身高低便都镇静起来,“你如果带了别人上来,我定然不依的。”
汤玉瀚却不放,只将她抱着朝向那女子点了点头,却低头向她笑道:“夫人,这是布侬人的女土司。”也向女土司道:“这是我夫人。”
只这一会儿工夫,木楼前的空位上早摆了很多竹几,上面有酒有菜,恰是为本身拂尘的,布侬女土司亦换了装束:一身蓝黑的衣裤,短领偏襟小褂,颈口、袖口、襟底都镶了数道各色宽牙子,上面又绣了很多彩色的花边,随襟数对布结纽扣,也是五彩斑斓的;宽肥的散腿裤,裤脚亦镶了彩色的流苏,腰间扎着云娘先前见过的素净布侬锦围裙,上面着了一双彩色丝棉线及干草编的鞋子,暴露一双白生生的脚,就连那染红了的指甲也清楚可见。
云娘被他抱了上去,见这木楼明显是新建成的,木楼的木头色彩尚新,又有一种新木的暗香,内里安插非常简朴,只要一张木头书案,上面摆笔墨纸砚和几本书,至于行李铺盖就都直接放在木头的空中上,人便是在这里住了。
说着,终究忍不住问云娘,“夫人身上的锦但是天|朝新出的新锦?如此轻而薄,倒是从没见过的。”
天|朝在西南败多胜少,果然也丧失了很多将士,都是为了他们。
云娘也慨叹,“天|朝的百姓最重落叶归根,想来必然会有很多人情愿回籍。”
但那是不成能的!玉瀚固然非常肯给她颜面,只因为她是女土司!只因西南的战况,他需求获得土司们的支撑,他是把女土司当作火伴来看,而非年青貌美的女子!
便是天|朝的将士们,在酷热之地免不了要换了短衣短裤穿,唯有玉瀚还是端庄的穿着,而云娘也是全套的衣裙,是以只远远地看着服饰,便知他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