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热糕[第2页/共2页]
阿青可不全信她的话,忍着烫把糕分红两半,两人一人一半。
阿青问:“多少钱买的?”
“没费钱,程家白送与人吃的,说一句吉利话就给。”
如果她的亲生父母没甚么来源,吴婶何必对她一向坦白呢?她现在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他们还不对她明说。就阿青来看,吴叔的技艺,做个农夫兼猎人太可惜了,如果他肯分开这小镇,必然会有更好的生长。吴婶也是一样,她识字,会算账,辞吐不凡,边幅也很动听,完整不是一个浅显的农妇。
不晓得这灯是镇上哪家做的,既有这个财气,又有这个巧思,多数是那几家数得着的大户。如许的人家更情愿讨个年年有鱼的好彩头,扎个这么显眼的鱼灯在高处挂着,大家见了都要说一句这家的鱼很好,仆人家天然感觉这是来年畅旺发财的吉兆。
“就是做这鱼灯的这家。他们在门口派糕呢。”
要找如许一个男人能够要比找一只三条腿的蛤蟆都困难。
但是没有苦衷的日子也就过了那么几年。
这伉俪俩在这小处所一住数年形如隐居,是避祸?是冬眠?
大妞很快挤进人群里,阿青今后退了几步,靠着路旁一家店铺的檐下站了。夜风一吹,阿青拢了下袄襟――出来好一会儿,身上的衣裳都让冷风吹透了,凉意渐渐浸出去。
第二个忧愁,就是她的毕生。
不远处有人放起焰火来,一线星芒在夜空中爆裂,化为无数银丝落下,人们纷繁昂首瞻仰,同声赞叹。
阿青本来没有这么爱逛,大妞却特别爱赶个热烈,哪儿人多她爱往哪儿钻。
那鱼灯在夜风中微微闲逛,身周波纹动乱,看起来有如一条在虚空中周游的真正的鱼儿。
现在阿青还是有忧愁的。
阿青也感觉这糕蒸的不错,特别是糖粉分量恰到好处。如果放的不敷,吃起来就会感觉是面团。放的太多,又会完整挡住糯米本身的香糯。
大妞笑着说:“我晓得。”她也晓得这类场合会丢东西,早早把荷包贴身掖着了,就是为了防备窃匪。
糕公然蒸的不错,甜而不腻,又软又糯。糯米粉可贵,普通人家滚元宵都不舍得只放糯米粉,另有往内里掺白面乃至掺杂面的,滚的元宵外皮发硬、乃至有的还硌牙,口感不是那么好,这纯是糯米粉做的热糕当然受人欢迎。
本年年景好,过节也显得格外热烈。阿青记得本身还小的时候,当时候过年过节的氛围不是如许的。当时候镇上特别的肃条,过年也是冷冷僻清安温馨静的。乃至有一年吴婶吴叔抱着她躲进山里。当时候小山还没有出世呢。那会儿吴叔吴婶怕冻着她,吴叔把大袄脱下来给她人娘俩裹着。因为怕潮湿的树枝木料燃烧会收回浓烟惹人重视,都不敢生火取暖。
阿青问她:“你真的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