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共3页]

陈水苏挑了挑眉，道：“我问你，昨夜但是惹夫子不快，以是就被夫子赶返来了？”

杜若点点头。

如果夫子不肯理她，这内心的空落落又如何纾解？

“……”杜若顿时噤声。

脑海中，又响起了昨夜闻声的那句苦楚声音。

陈水苏倒吸了一口气，严厉隧道：“小若，你完了……”

“嗯。”杜若又点点头，强打起精力来，将手中的医书又看了一遍。

“咚――”

“阿若。”

“啊？”杜若回过了神来，“水苏，你方才说甚么？”

“为何？”终究比及陈水苏松开了她的嘴巴，杜若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是有几人举手表示记得，当中一人，便是杜若。

只见一名穿戴大红锦裘的贵气夫人从院门外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小丫环，瞧那打扮，不是院主的新夫人齐湘娘么？

杜若忍不住浅浅地一笑，心头道：“夫子，你肯用我当铜人讲授，但是真的不恼我了？”

陈水苏俄然捂住了杜若的嘴，急声道：“你这些话都打住！今后都不准说了，来来来，我们还是悄悄看医书吧。”

杜若赶紧收敛了心神，正色道：“是，夫子。”

“怪不得……”杜若终究明白，为何昨夜夫子会那样悲伤，生父逼她攀附权贵，生母又早亡，这个新二娘，只怕也待她不好吧？

“你看那边――小若！”陈水苏冲动地指着远处的松涛负雪，“我但是第一次感觉灞陵的雪色美的！”

杜若的目光四周巡梭了下，四周人有同窗，有几位其他科的夫子，也有小厮跟丫环，却独独不见商夫子。

陈水苏又舒了一口气，“早晨再好好教你，我们快看完这篇，一会儿商夫子但是要发问的。”

杜若落寞地缩回了手来，听着陈水苏朗朗背着这些口诀，低头悄悄地看着册页发楞。

商青黛眉心一蹙，道：“你来。”

杜若顺服地抬起手臂。

终究比及了阿谁熟谙的身影呈现，她还是一样的清冷，却没有跟昨日一样，往杜若这边多瞧一眼。

杜若伸手握住了陈水苏的手，点头道：“我们是朋友，对不起、感谢，如许的话，不说可好？”

“夫子不是那样的人。”杜若摇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后，她浅含笑道：“水苏，感谢你。”

心，蓦地一痛。

“咦？那边是……”有个同窗少年俄然说话，将统统人的目光都吸引了畴昔。

陈水苏抬高了声音，细声道：“这但是商院主的心头宝啊，是我们的院主夫人，小若，此人你可要谨慎避着些，你呆头呆脑的，如果服侍不好，分分钟赶你出院呢。”

“许……是吧……”杜若也想不清楚，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来，看动手中医书上的笔墨，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去。

商青黛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杜若身上，瞧见小人儿委曲的模样，心头竟升起一丝舍不得来。

“水苏，她是谁？”杜若才入灵枢院两日，确切不熟谙此人。

说完，她回身在台上的油灯火焰上烤了烤银针，一手扶住杜若的手，一手捏着银针，看准了杜若的穴位，忽地低声道了一句，“会疼，忍忍。”

一刻以后，倒是陈水苏先捱不住了，她干脆地放下了手中的医书，靠近了杜若，笑道：“小若，这一大早的，我们也够刻苦了，你瞧外间霁雪初晴，这景色可美了，不如，趁夫子还没来，我们两个出去看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