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释疑（二）[第3页/共3页]

雍正见那人的嘴唇微动，仿佛低声喃喃着甚么，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便耐烦俯下身侧耳谛听。只听得那人衰弱的在他耳边几次喃喃低语着两个字，谛听之下，才终究听清，竟是额娘。

暮朝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抹痛，却敏捷的消逝不见。

雍正见那人肥胖的身子柔嫩的垂下，一动不动的身材模糊透着一股即将灭亡的冰冷。暗澹的脸庞退去统统赤色，只剩近乎透明的惨白。那双让本身的惊奇的澄彻凤眸已经垂垂目光涣散，只余光彩散尽后的迷离与茫然。

雍正望着暮朝面无神采的面庞，语气淡淡的开口言道：“听主子们说，九弟死前受尽屈辱，衣不蔽体、食不充饥。明显是皇亲贵胄，却只能屈居陋室、身陷囹圄。每日吃着主子们扔到地上的发了霉、变了质的残羹残羹，还要日日受着主子们的吵架讽刺，终是没法接受、郁郁而终。你听了，心疼吗？”

暮朝感觉本身胸腔好似要炸开了普通，堵塞的痛苦让暮朝似脱了水的鱼一样难过。暮朝死力的按捺住身材本能的挣扎和抵挡，只是用清冷的目光冷静的凝睇着雍正狠厉的双眸，眼神中闪过各种情感，痛苦、不甘、怨毒、仇恨，终究却变幻成一片澄彻腐败，统统哀思挣扎均已消逝不见，唯余一丝悲悯与不舍。

雍正面对胤禩的窜改，天然是早就调派亲信暗查过那人的身份。思及主子们回禀的胎记与伤疤均无非常，身份无可疑，又念及那人自打醒后对他的态度，本来被压在心底的各种疑虑便没法按捺的破土而出。

暮朝咬紧了嘴唇，乃至咬得惨白的唇瓣流出鲜红的血来，衬着那惨白的神采显得尤其惨痛不幸。

雍正握起的拳头微微收紧，在暮朝看不到的角度，眼中射出锋利的光芒。

雍正天然没有放过暮朝眼神中一丝一毫的情感窜改，只是，悲悯、不舍……雍正不由得皱起眉，这反应，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