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翡翠坠子(二)[第4页/共4页]
余骓听他如许说,有些恍然,怪不得他给出二百块大洋那位张夫人就要追上来再卖点,想是没少被道上的人压价,可贵见他一个给的代价公道,就恨不得把东西都卖给他。
“不过他家到底遭了甚么灾了?”
余骓家里陈列简朴,唯独一面墙被放了个顶着屋顶那么高的柜子,上面摆的都是平时收来的老东西。
“你傻啊?真是根木头似的!”
“呃……以是呢?”
他脱了衣服躺在暖烘烘的炕上,身上盖着大棉被,舒畅得眼睛都眯起来,没多久就迷含混糊地要睡畴昔,昏黄间俄然感觉本身傻,他应当在炕上欢迎师父的,如许他跪也能跪在暖烘烘的炕上,地上真是太冷了。
“是是是,我、我包管吃两次……”
“师父,好端端的你干吗又骂我!”
“是……”
布条解开后暴露一个黑黢黢的长匣子,余骓悄悄抚着雕龙画凤的盒盖翻开,内里不是甚么打兔子的猎_枪,而是一架古琴。那琴也是黑黢黢的,七根弦不知是何材质,油灯下黑得发亮。琴本身比盒子朴实很多,没有任何斑纹,只在琴首处刻着一个放肆乖戾的大字:偃。
他每次都拿这句话当开首,余骓见怪不怪,笑嘻嘻地反问:“你听谁说的?财神爷啊?”
余骓一听这话眉毛就竖起来了:“你他妈的翻别人东西跟本身的似的,另有脸说。”
他身材圆胖,年纪看起来在四十岁高低,毛孔里都披收回一种“和蔼生财”的气场,此时叫余骓一脚蹬在地上,如同一个圆球普通缩在那边。他昂首眼巴巴地看着余骓,因为脸上肉多,笑起来就更显得驯良,两只小眼睛却精光闪闪,一看就是买卖人。
孔风雅也不在乎,拍拍棉袄持续道:“张老爷在内里存亡不明,张家这时候不管是托人帮手,还是要招兵买马东山复兴,都要用到钱,镇上那家可不要压着么。现在他家的宅子,器具,买卖,都压在家里卖不出去,再低价都没人敢收,要收了,就是明着跟镇上那家作对啊。”
“哎,你可别骗兄弟,有人瞥见你进了张家的门,赶着车出来的,满载而过啊。我方才翻你车上没东西,你藏哪儿了,有甚么好玩意儿快拿出来给我开开眼。”
别人奉告他,那是人家嘲笑你鄙吝呢,孔风雅却不觉得然,他感觉这个名字真是又吉利有有文明。孔方,那是钱啊,招财进宝,又是文明人喜好说的,还沾着文气儿,是个好好名字。
“哼,你就吝啬,有甚么都藏着掖着。”
来人名叫孔风雅,但是为人一点都不风雅,倒是特别鄙吝爱财,熟谙他的送他雅号孔方兄。孔风雅第一次听这个称呼感觉奇特,便问启事,等他晓得“孔方兄”是古时候文人们戏说货币的代称时,竟欢畅地拍动手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