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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小面庞上尽是惶恐与忐忑。
“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元珣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脑袋嗡嗡作响,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十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温馨夸姣的场景。
此时,元珣捏紧手中刀柄,浓眉紧紧地皱着。
高高的凉亭上,一袭素净白裙的女子,稠密乌发随便披垂着,她双臂伸开,小脑袋微微仰着,双眸悄悄闭着,唇边带着享用的笑。
夜风轻拂,她那月红色裙摆也飞舞着,比那浅淡昏黄的弯月还要诱人。
天气浓烈如墨,元珣抬眼看向紫微星方向,那星子格外敞亮。
这场景,就像是一幅画。
阿措皱了下眉头,缓缓展开眼睛。
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元珣时,阿措懵了——
阿措如梦初醒般,忙垂下脑袋,“我、我……”
阿措眼神不由迷离起来,脑筋里也不应时宜的想起慕青她们讲的话本子里,书里的墨客蜜斯常常都在深夜定情,或是密意一吻,或是鸳梦共眠……
元珣薄唇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来,眯着眼睛盯动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呵,活着都不能把他如何,就算死了变成鬼,又能奈他何?
他虽不是甚么正儿八经的男人,却晓得男民气气不顺时,有个女人在身边陪着能好上很多。虽说这个沈美人刚进宫不久,但凭着这几次陛下对她的态度,没准她能抚平陛下的烦躁烦恼呢?
难不成是瞧见本身半夜溜出来,他就活力了?
两人缓慢对视一眼,抬着发软的腿就往外跑。
常喜一肚子问号,悄悄抬眼去看陛下,就见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上头。
是夜,新月只余一弯昏黄的光弧,夜幕间点点星光,如宝石般灿烂。
“成!”
另一个寺人声音也抖了,“你出来看看?”
陛下即位这些年,常常病发都痛苦不堪,只能靠杀人减缓头疼之症,折损在他部下的宫人不计其数。常喜算是此中的荣幸儿,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还能苟留一条性命……以是每当陛下病发,其他宫人都不敢贸冒然上前,而是去找常喜来服侍。
或许是他们蒲伏的够低,一袭乌黑寝衣的元珣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提着刀就往外走去。
“你这不忠不义的逆贼,你身后定下阿鼻天国,油炸刀山,不得超生。”
殿内昏昏,上座之人低垂着头,发丝垂下讳饰了他的面庞,只是周身那肃杀戾气过分强大,让人望之胆怯,不敢小觑。
这个模样的元珣,突然将阿措拉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自从五年前踏着累累白骨登上这把龙椅,他就被恶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