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诗经/小雅·节南山之什[第1页/共3页]

何人斯

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屡顾尔仆，不输尔载。终逾绝险，曾是不料。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国虽靡止，或圣或否。民虽靡膴，或哲或谋，或肃或艾。如彼泉流，无沦胥以败。

节南山

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

皇父孔圣，作都于向。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慭遗一老，俾守我王。择有车马，以居徂向。

踧踧周道，鞫为茂草。我心哀伤，惄焉如捣。假寐永叹，维忧用老。心之忧矣，疢如疾首。

君子如届，俾民气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

菀彼柳斯，鸣蜩嘒嘒，有漼者渊，萑苇淠淠。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之忧矣，不遑假寐。

悠悠我里，亦孔之痗。四方有羡，我独居忧。民莫不逸，我独不敢休。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

奕奕寝庙，君子作之。秩秩大猷，贤人莫之。别人故意，予揣测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谋犹回遹，何日斯沮？谋臧不从，不臧覆用。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我梁，不入我门？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弁彼鸴斯，归飞提提。民莫不穀，我独于罹。何辜于天？我罪伊何？心之忧矣，云如之何？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惨莫惩？

节彼南山，有实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

潝□訿□，亦孔之哀。谋之其臧，则具是违。谋之不臧，则具是依。我视谋犹，伊于胡厎。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载输尔载，将伯助予！

弗躬弗亲，百姓弗信。弗问弗仕，勿罔君子。

正月繁霜，我心哀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念我独兮，忧心京京。哀我谨慎，癙忧以痒。

为鬼为蜮，则不成得。有靦脸孔，视人罔极。作此好歌，以极反侧。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这天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

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民言无嘉，惨莫惩嗟。

彼何人斯？胡逝我陈？我闻其声，不见其身。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莫高匪山，莫浚匪泉。君子无易由言，耳属于垣。无逝我梁，无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谓山盖卑，为冈为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召彼故老，讯之占梦。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

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哀我填寡，宜岸宜狱。握粟出卜，自何能穀？

小宛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注）维师氏。艳妻煽方处。

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

君子信谗，如或酬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砍木掎矣，析薪扡矣。舍彼有罪，予之佗矣。

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维曰予仕，孔棘且殆。云不何使，获咎于天子；亦云可使，怨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