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页/共5页]
他欢畅得几近要尖叫,千万没想到她会驰驱这么远来找他。如何就这么大的决计呢,他打动也欣喜,看来她是认准了他了,永久不会变了。
偶然候感到无法,情敌是天子,如果没有一颗谋反的心,这辈子就得在人家指缝间保存。容家和他的积怨也不美满是因为颂银,幸亏容大学士分缘好,手腕高,内阁那帮文武大臣根基和他是同一战线的。一名不但无过,还因编书有功的重臣,天子要措置他,得预估在朝中会激起甚么巨浪来。爷两个,一个管着上书房、回学馆、子学馆;一个是侍卫头儿,掌门禁、銮仪、扈从,和赋税盐务不沾边,想拿那些大帽子压他们都不能。不过天子嘛,和谁不对于,到最后终会除之而后快的。
门外有人回禀,说:“都城来人了,求见容大人。”
容实顿足张望,他怀里兜着甚么,连纵带跳到了他跟前。谨慎翼翼解开衣衿让她看,内里暴露个小脑袋来,娇脆的一声叫,像猫一样。他吃了一惊,“豹崽子?”
颂银说有,“哪怕少些睡觉的时候,我也会好好把它带大的。”那毛茸茸的嘴蹭过她手心的时候,就像在心上抓了一把,她的确不晓得如何疼它才好。
他点了点头,“别泄漏风声,那些黑户机警着呢,动静一露人就全跑了。”
面前此人公子哥儿打扮,头上戴暖帽,脖子上狐狸围脖遮住了半张脸。一身绛色马褂,底下一双厚底马靴,站直了比他矮点儿,不知是哪路人马,见了他连个千儿都不打。
他手上一顿,却没有站起家,随口让进,给小豹子掖了掖被角。
他一手托豹子,一手来牵她,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抚摩,到现在才说出口,“感谢你来找我,我这程子脱不开身,不能每天见你,内心火烧似的难受。你怪我无能吧,总被情势所迫。”
多好呀,就一向这么下去,没有浓墨重彩,只要淡淡的温情。晓得他也是经心全意的,她就心对劲足了。
这时候刚好侍卫牵了羊过来,在台阶下叫容大人。容实应了声,“栓在海棠树底下,你去吧,我这就来。”
安排急了点儿,这才刚过完年就打发人来包办,新帝有他的企图。容实觉得起码会有伏击之类的不测,但是并没有,情敌是这世上最不好措置的一类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法一气儿整治死。如果他还是当初的豫亲王,胡搅蛮缠尚犹可,现在当了皇上,狭私抨击反倒缩手缩脚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看皇上如何挤兑人。当初他们在布库场上那一顿摔打但是名震都城的,比武的时候他能发觉到,他一定会输,只是为了使坏,成心装受伤,对颂银也算用心良苦。但是人爬得越高,要避讳的也越多,名利束缚了手脚,他要当明君,不能整天和臣子争风妒忌。如果单看他对颂银的心,仿佛也是发自肺腑的,如果哪天他不得已退出了,也能够放心。既然是真敬爱她,必定会给她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