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共4页]
颂银对这个不太热忱,“问让玉的意义吧,大了八岁也不算甚么,只要没娶过亲,不是让她当续弦就成。”
他唔了声,“你老瞧我不扎眼,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成见。行了,不说了,你出来吧,我这就进宫。”
颂银被他逗乐了,“您这是放鹞子?明显是使坏!谭瑞八成恨死你了。”
他凝眉说:“你如果不放心,我入夜进步宫吧,有甚么变故,好先替你挡着。”
“营房1里养大的没端方,我今儿可算见地了……”
他回身要走,颂银叫了他一声,“您不还‘病着’吗。”
话音才落,二太太从门长出去,哭哭啼啼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连着几夜在外务府上值没能睡好,当夜返来结壮得打雷都没闻声。到辰时她额涅出去瞧她,她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一看时候哎呀一声,“这么晚了!”
大太太哦了声,“那是应当的。”忙出去筹措,叫人备京八件来,好让她带上见人。
她挠了挠头皮,“挺好的,我瞧别人不错,之前老感觉他不上道儿,实在贰心肠很好。”她下床趿上鞋,揭开香炉盖子,把残剩的香篆都捅灭了。袅袅一阵青烟升起来,噗地吹散了,推窗叫芽儿,“人呢?又上哪儿高乐去了?”
颂银追着要打她,她跑得缓慢,一溜烟就不见了。
“你晓得就好。”大太太在圈椅里坐了下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金墨都抱上了。你还不焦急,整天‘没人瞧得上我’、‘没人要当官的儿媳妇’……这些话都是借口。当官的如何了?我要有儿子,给我娶个当官的媳妇儿返来我才欢畅呢,光宗耀祖了。你瞧你,不缺胳膊不缺腿,最多缺点心眼儿,这也不算残疾呀,如何就找不着婆家呢?宫里当值的多了,像那些翰林啊,有学问。另有御前侍卫,骁骑营的、豹尾班1的,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吗,就一个合适的也没有?”
“你们二爷真是童心未泯!”
想得可太长远了,颂银不忍心让她绝望,模棱两可地承诺着,俄然想起来,“我今儿要上容府去一趟,上回他们老太太做寿我不得空,老太太让容实给我带了两块糕点,今儿得去还个礼。”
芽儿端着铜盆跑出去,给她打水擦牙洗脸,大太太在边上检察她打扮匣子里的金饰,嘀嘀咕咕说,“都过期了,不能老戴,该换换了。转头上铺子里挑新的去吧,女人家的,平常当值和你阿玛一样穿戴,休沐的时候好好打扮打扮,老弄得爷们儿似的,婆家还找不找了?提及这个,前儿有人上门给三丫头说亲,是胡同口尚琮家的大小子,世袭了云骑尉,本年入秋外放山东盐道。旁的都挺好,就是年纪不大配,本年二十五了,比三儿大了八岁。”
颂银有些吃惊,“二哥……”
她回身上甬道,没瞧他,往老太太屋里去。他嗳了声,仓促赶上来,对嬷儿挥挥手,让她退下,本身在旁伴着。颂银感觉有点好笑,转头道:“您病着呢,如何不去歇着?刚才燎枯草,吃惊了?”
芽儿缩了脖子,嘿嘿笑着,“我也感觉您和容二爷合适,他二您也二,这不是天赐良缘吗!”
二太太声泪俱下时,她打帘迈出了上房。
嬷儿只顾嘲笑,“我们爷偶然候是好【hào】玩儿,可贰心眼儿实在呀。外头那些八旗大爷的臭弊端他一样没感染,平时就爱雕个核桃,做个木工,还爱下厨,学得一手好菜色……像刚才这类事儿是不测,不常出的,二女人别往内心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