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病症(一)粉红200+[第1页/共3页]
妇科圣手给林三老爷看病?林谨容有些想笑,又想林三老爷这大抵是路上吹了风着了凉,夜里喝酒过量,寒热订交才生的病,人家水老先生既然号称妇科圣手,总不至于连这么个简朴的症候都看不好。遂又收住了笑容:“我倒是睡得极熟,甚么都未曾闻声。只怕太太被吵着了罢?”
未到庄子,就有陶氏的陪房兼庄子的管事铁槐领着几个小管事来接人。这铁槐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又黑又胖,是跟着陶氏从清洲来的,陶家的旧人儿,对陶氏及陶舜钦父子的到出处衷地欢畅。鞍前马后,殷勤驰驱,接了一群人入了庄子,很快就安设安妥。
陶舜钦一愣,转眼才跟上了她的设法,因见林谨容紧紧盯着那片盐碱地,两眼发光,模糊暴露几分镇静之色。想到她之前缠着陶凤棠换金银,誓词旦旦要赢利的行动,立即笑弯了眉眼:“囡囡啊,淤田不是那么轻易得的。一要有银河水,二要筑渠设堰,能蓄水还要能排水,非一家一户之力所能成。”他带了美意的调侃:“要不然,这一大片盐碱地还不早就被人买去淤成良田了?清州战役洲没淤田阿谁前提,没人会要这些盐碱地!”
这庄子虽是陶氏的陪嫁,阴差阳错,两世为人,林谨容传闻无数次,倒是第一次,不免存了很多别致,四周张望不已。
转眼间,雪化泥干。
因担忧陶氏病弱支撑不住,以往两个时候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近三个时候还没走完。路程冗长且无聊,马车里被上等的银丝炭哄得暖意融融,陶氏早就沉甜睡去,龚妈妈也有些打盹儿,林谨容悄悄将窗帘子翻开一小条细缝,望将出去。
三进的院子,陪毒害两个小跨院,林三老爷,陶氏天然住正院,陶舜钦被安设在西跨院,水老先生为了避嫌,则是住在铁槐家里,林谨容住的东跨院,正房,配房,净房加上耳房,虽统共只要六间,但院墙上爬满迎春花,院子里青麻石铺地,种了株老石榴和一株正在盛开的素心腊梅。石榴树下有张石桌,配了四个石凳,素心腊梅满缀枝头,芳香扑鼻,正正开在林谨容卧房的窗下。
嗳,扯远了,林谨容再次掀起帘子,当真地打量着外头那片闪着银光的盐碱地,不知这地现在尚是谁家的呢?代价多少?她如何也得设法把这块地给弄到手。
一夜好眠。
陶舜钦见多识广,朗朗而谈:“对,那叫淤田。在有些处所,每年四月今后,雨季到来,水最浑浊的时候,就将矾山川放来灌淤地步,久而久之自成了良田。”
少倾,陶舜钦让人出去叮咛:“舅老爷说四女人年幼,本日赶路乏了,不必再等着服侍,先行歇下,有龚妈妈和铁槐家的看顾便能够了。”
过了些日子,就传出陆缄的生母涂氏捡了个大便宜的动静。涂氏只拿出极少的嫁奁钱,就买了十多倾连成一大片的斥卤之地,接着那斥卤之地被新任的太明府提举一声令下,广征民夫,操纵渚江淤成了良田,身份百倍。陆家三房对外宣称是涂氏夜来得梦,福诚意灵。林凤珍决然不信,认定是陆缄吃里扒外,肥水落了外人田,心中非常不忿,苦于抓不到陆缄的尾巴,少不得拿她出气,骂她忘恩负义,用心知情不报。
她自是委曲不已,躲在屋里堕泪,陆缄问她为何,她好面子,也不想再惹费事,自是甚么都不肯说。二人相对闲坐了半日,陆缄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甚么都没说就走了。以后林玉珍虽没再就此事骂她,却老是夹枪带棒,随时提示她莫忘姑侄之情,她的确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