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试试（一）[第3页/共3页]

世风日下，现在这世道谈婚论嫁不再只论门阀，而是不顾流派，只求资财。议婚先议财，议亲之始，女家的草贴上就要写明曾祖、祖、父三代官职出身以及随嫁田产奁具。

林五觑着林谨容的神采摸索着道：“我那边有一只，是四姐本日方送与我的，能够借你用。”如果陆云想要，为此讨了陆家兄妹乃至姑母的欢乐，她送陆云又如何？但只是当着林谨容的面，她到底是没脸说出那话来。

她甚么都没说，这二人就替她定下了，都是欺她不敢也不会回绝人么？林谨容松开紧紧抿着的唇，皮笑肉不笑地缓缓道：“我现在是有罪之身，每日还要自省其身，抄女诫，做女红，只怕会怠慢云表妹，待到将来又再说罢。”言罢朝世人一点头：“我舅母明日要回清州，我要去道别，秋寒雨冷，就不担搁各位哥哥mm了。”竟是不看任何人一眼，独自萧洒拜别。

“囡囡长大了，能帮着你出主张了。”吴氏还在笑，陶氏却怕吴氏多心，便沉了脸：“小孩子家家的，晓得甚么？既然出来了，雨也小了，便与你姐姐一同看看你父亲去！”那语气和神采都是无可商讨了。

吴氏笑着将她拉畴昔，戏谑隧道：“我们谨容也到了该购置嫁奁的时候了。”

为此，有馆阁清贵之官与旅店富户攀亲；亦有吏部侍郎娶富门孀妇；另有当世大儒男女婚嫁，必择富民，以利其奁聘之多。更有宗女不顾朝廷的规定，不吝宗室职位，甘心与敷裕的工商杂类通婚者。另有贫女难嫁，穷男难娶，婚嫁失时，所谓内多怨女，外多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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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也就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甜甜地低声问林五：“你说吴二哥也会吹埙？现下会吹埙还吹得好的人未几了，他们是不是同一个先生呢？”

那样的埙声，伴着绵绵秋雨，令贰心伤难忍，仿佛回到刚被过继给大伯、大伯母，被仓促带离平洲的那一日。那日下着瓢泼大雨，林玉珍却死活不肯改行期，生母涂氏送他，伞遮不住雨，涂氏的身上、脸上尽是水，让人根本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被气势汹汹，却又神经兮兮的林玉珍紧紧拽在手里，哭都不敢哭，对将来充满了惶恐和担忧。

林五闻声他夸林谨容吹埙吹得好，正有些不是滋味，闻言忙道：“可不能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