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岂曰无衣·其八[第2页/共3页]

伸手抹去师弟唇边的微微湿意，虚青低声道：“师兄第一次做如许的事，还望师弟不要嫌弃师兄做得不好。”

紧缠着他的蛇身微微松开了一些，虚青赶紧伸手按住他。

想了想，虚青微微往前探过身，看着师弟的眼睛有些等候地问道：“师弟昨晚，可感觉欢愉？”

虚青一向没有睡去，看着缠在身上的长蛇，慢悠悠的竖起了半个身子打量四周，愣是没发明身下垫着一个热烘烘的人肉垫子。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文霁风僵着柔嫩蛇身，扭着蛇首就是不看他，仿佛是没听懂他在说甚么，叫虚青心底模糊发笑。

九婴的惨叫声在魔火销蚀下垂垂微小下去。被她附体的男童化作了一片灰烬，而九婴的妖魂，化作数缕红光四周逃窜。

文霁风细心想了想，这枚簪子在他们碰到傅丹生之前，虚青便已经交给了他：“师叔同那蛇妖一事，师兄是一早便晓得隐情吗？”

他给文霁风做的阿谁云纹发簪昨夜断了，束发的时候，却又不晓得从那边寻了一根一模一样的过来给师弟戴上。

文霁风化作的兽形有一丈多长，浑身充满了荼白的蛇鳞，模糊泛着月白之色。虚青蹲下来，摸了摸他，动手是细致微凉的触感。爬虫一类的妖兽，本应是没有体温的，不知是不是身上另有一半人之血脉的原因，文霁风的蛇鳞之下透出微微的暖意。

“醒了？”含着笑意的熟谙声音自耳边响起，文霁风的身子一僵。

这回，连摆动的信子都僵得硬邦邦的，虚青笑道：“师弟，你总不会感觉，你失落了几个时候杳无消息，我还能如此安生地等着一条不相干的虺龙醒来吧？”

说着，文霁风唇上一软，入眼只剩纤细烛光下，师兄和顺通俗的眸子。

“那师兄是一早便晓得，我是半人半妖的怪物。是吗？”文霁风直直地盯着虚青，不答应他有半点遁藏。

给师弟清算衣衿的手停了停，虚青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够事事都晓得。”

虚青涓滴没有坦白：“当初不过是怕横生甚么枝节，我又不能不时守在你身边庇护与你，只能选了这么个别例。”

师弟半垂着头的时候，眼睫会落下两道暗影，显得格外精密都雅。常日里规整束起的长发散落下来，青丝如瀑，衬得师弟长年不见天日的肤色更加白净，却不显得女气。师弟长年修炼剑法，身上骨肉匀停，腰身柔韧，现在不着一缕地跨坐在虚青身上。虚青半支着身|下床板的手臂微微晃了晃，很快便又稳住。

莫不是师兄返来前他已经化作了原型，师兄只是将他当作了一条浅显的蛇。文霁风心中暗忖，如果如许，倒不如趁着师兄不重视的时候逃脱，寻个师兄看不见的处所变回人形更好。

虚青呼吸一滞，文霁风发觉到师兄的目光，微微垂下眼，抿唇不晓得应当同师兄说些甚么。

文霁风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腰后有些酸胀，还未睁眼，便皱起来眉头。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他腰后的几个穴道，揉按的酸胀之感中，腰间的酸痛舒缓了很多。

“师弟是感觉那里不适？”虚青的声音离得很近。微微嘶哑的声音，叫文霁风瞬时便想起昨夜那些不成言说之事。

虚青的眸色变得有些暗淡深沉，文霁风半撑了一下师兄的胸口，想借力站起家，骨节清楚的手，却俄然被师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