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2页/共2页]

下臣是不想显得不体贴，天章是不想显得太薄情，因而来来去去很多人来禀报案情，天章也一一扣问。

恰好刺客一剑就砍伤他的脸，然后就跑了，明显目标就是这个。

“群臣都有不安。”陆皓做丞相已经多年，与天章说话直接多了。

天章浑身一僵。

大理寺立即热火朝六合完工，审判刺客。刺客只说是受人教唆，“拿人财帛，为人消灾”，至因而受谁教唆，刺客一声不吭。迫不得已动了刑，刺客终究吐出一句――“我不敢说，恐怕大人们也不敢听，还是不晓得的为妙。”

太医说到此处顿了顿，又道：“只要一件事――那一刀不巧伤在了顾侍书的正脸上，伤口的位置是从额头斜划下来，一向拖到下颌，恐怕会破相。”

顾嘉时被砍到时并不痛。当晚恰是六月中旬，丰泽街的夜市还开着，食肆酒坊里的人声像浪一样一波一波传出来，夜风动摇挂灯，树影在灯光中闲逛。

话不需讲得太明白。

天章苦笑：“连你都怕，看来朝中已经是民气浮动了。”

傅冉浅笑说：“恐怕顾嘉时的案子，也有人想栽我头上。这可真是……我是无所谓，大不了……”

现在天章一女一子，都是傅冉的孩子。一家四口全在两仪宫。在天章傅冉看来是嫡亲之乐，其乐融融。在朝中众臣看来，倒是皇后挟持了天子和公主皇子。

太医说完以后，低头退到一边，过了半晌，才听天章道：“不要怜惜任何药物。叫太病院再拨三个太医，特别要善于医治伤疤，与你一起，分红两组，每天轮换着，去顾家问诊。”

不管谁这么深仇大恨，想毁顾嘉时的容，都是天章的宠任给他招的祸。

堵走了一个大理寺卿，另有更难打发的人。

听到天章的话，他手上行动不断，不紧不慢道：“我不准你搬出去。我毫不准你搬回安闲殿……”

这时候，他才感遭到一阵剧痛，从额角，直穿后脑，仿佛有一根钉子从眼睛里蓦地钉出来。他面前一片血红恍惚，甚么也看不清。

“大不了甚么？”

陆皓已经坐不住，站了起来，答道：“臣目前并未见到此种情状。”

顾嘉时只感觉面前一道闪电一样的白光划过，风声骤响，他只感到一片极锋利的凉意。马嘶叫起来，他死死拽住缰绳，俯下身材，趴在马背上没有听到第二刀的声音。他听到侍从大声呼救，四周惊叫声一片。有人将他从顿时抱下来。

一个上午，丞相，巡城司，暗卫，崇玄司，都往两仪宫跑了一趟。

次日一早，丞相陆皓就来正式请天章回安闲殿或凝翠书房。

大理寺卿还想辩白，天章堵住他：“如何，莫非你还要朕去亲身审一个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