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4页/共4页]

她把眼泪流转意底。

那滋味，果然又涩又咸。

隆冬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一昂首，映入眼中的就是那双如同旋涡般通俗的黑眸，她微一愣神，再次对上苏木略带疑问的眼神。

隆冬发觉脸上有点热，忙低头轻咳一声，躲开苏木的手。

想了想，又出声提示她：“不要用力咳，会伤嗓子。”

那声音忽远忽近，垂垂地和另一句长远却一样歇斯底里的话融会在一起。

“搭脉的时候不便利。”苏木解释说：“就先帮你收起来了。”

“不了。”她哑着声音答复：“我太笨，学不会的。”

苏木……苏木，性干、咸，可活血祛瘀，消肿定痛。

这一番驰驱，早已经破钞隆冬太多的精力，身上也冒了一身虚汗。

隆冬孤身一人走在火食希少的街道上，她没有伞，也不想躲，便任由那好似裹着万钧之力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一滴滴落进内心。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跻身于行色仓促的行人间，仿佛如许，她就不再孤身一人。

苏木“嗯”了一声，没说话，刷刷两笔，又在方剂上添了两味药，最后查抄一遍，将方剂放在桌上，起家将隆冬面前已经半凉的水杯蓄满热水，重新递给隆冬。

沈昔澜走了两年多，她就泥里摸爬滚打两年。

“不……咳，不怕的。”

她忍着头晕，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只感觉稍稍一动，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猖獗地号令着，酸痛难忍。

手上一空，指尖细致地触感也随之消逝，苏木几不成见地皱了眉头，也不再多说，回身向外走去，比及身后的隆冬跟上来，才指了指办公桌劈面的座椅说了一句：“坐。”

“为甚么是你？为甚么……你不去死？”

隆冬摇了点头，想要尽力地看清楚脚下的路，但是越眨眼，反倒越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