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酸恼[第1页/共2页]

春草夏荷不约而同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冬梅。都有些担忧，两人一言分歧又杠上。可也不想劝说，毕竟秋菊说的，恰是她们心中所想。

春草数了半天手指头，俄然笑了一声：“月朔自小跟在小娘子身边服侍，阿郎独宠小娘子，她的职位，天然比我们高。现在小娘子也走了两年了，年纪也大了，又在望月阁闷了两年，没想到，她倒不见收敛，反倒越来越有气势了。”

听了她这话，春草与夏荷脸上，不由浮上了两分忧色。

“少夫人怨萱娘多事儿。”冬梅蹙眉道。

“mm说的好一口现成话。”秋菊忍不住笑道，“我们倒也想去抄经籍，只是字不如你。虽说心诚则灵，不过有mm珠玉在前，我们的字，只怕菩萨看不上。”

春草与夏荷惊得脸都白了：“阿郎竟……如此待她？”

春草与夏荷面面相觑。

“你与少夫人同在佛堂，可有传闻过，那人究竟……”春草非常猎奇。

冬梅点点头：“萱娘那性子，姊姊们不是下晓得，碰了个钉子返来，一肚子气，哪有不说的？源源本本，一字不漏全奉告了少夫人。”

“少夫人的性子，姊姊们又不是不晓得。何况，阿郎发了话，她怎敢不听？”

她惦记取郑国夫人四七要用的经籍，忙辞了春草夏荷，行至门口，又踌躇着停下了步子。

“姊姊们放心，少夫人那边，冬梅定会留意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含糊道，“冬梅不敢说甚么，唯有……记取姊姊们的话，见机行事罢。”

“她一个婢子，能有甚么气势？不过是仗着有人撑腰罢了。”夏荷也笑了一声。

冬梅道：“想是克日烦苦衷儿太多，既担忧阿郎，又惦记取夫人，唉，也是苦了她了。她说得对，与三位姊姊比，冬梅的确是偷懒了。只是，冬梅别的本领没有，就一手字，还算拿得脱手。夫人又交代了，要为郑国夫人多抄几页经籍，也好让她能够早日往生，还望姊姊们多担待些。姊姊们不怨冬梅，已是谢天谢地了，冬梅怎敢介怀？”

冬梅对她们挥了挥手，正要分开，春草想起了甚么，又叫住了她。

“冬梅不过与少夫人同在佛堂抄了几天经，端庄话都没说上两句，姊姊们就愤怒起来……还说甚么自家姊妹……”她感觉非常无法。

“狗仗人势。我倒要看看，如果夫人亲身畴昔了，月朔是拦，还是不拦？”春草恨恨隧道。

“这丫头，克日火气大得很。也不知这气，究竟从何而来，又究竟对谁撒的。我和夏荷每天与她在一处，初时也感觉惊奇，日子长了倒也风俗了。倒是你，比来与她见面未几，都是自家姊妹，多担待着点儿，千万别介怀才好。”春草携着冬梅的手，解释道。

她脸上虽无笌意，眼中却笑意宴宴。春草与夏荷秋菊被说破心机，本就有些讪然。她偏又很竭诚地问了句：“姊姊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冬梅也不坦白，将本身所晓得的，全奉告了春草与夏荷。

春草死劲儿看了秋菊一眼，秋菊只当不知，站起家子笑道：“你们慢聊，我却要去守着夫人了。若夫人醒来，面前一小我都没有，成甚么话呢？夫人仁厚，固然不致惩罚我们，我们却不能仗着夫人放纵，便没个眼色。”说完独自出来了。

冬梅微微抿嘴，仍然温声细语：“佛说众生划一，何况只是几个字罢了。本日看来，冬梅的确是讨了个巧宗。可当日我们跟着阿郎习艺之时，谁有那等目光，竟能晓得本日之事儿？若真有这般远见，早就为本身谋算好了，何致虚度这么多年，落得本日这么个不上不下、既不能进又不能退的难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