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流言[第2页/共2页]
春四娘大惊:“贤人真是……“李治贵为天子,一句话便可定人存亡,说话竟然如此率性。
李三郎道:“听四娘语气,莫非《大明宫词》中,对此另有说法?”
她一边操琴一边劝酒。她实在是个好客的仆人,李三郎也是个很见机的客人。因为他一向很听话地在一盏接一盏地喝酒。
作为一个当代人,她不晓得前人是如何看改姓这件事儿的,明面上,仿佛都感觉是挺光荣的事儿。
“听闻当时皇后与周国公俱在。”李三郎说得轻描淡写,春四娘脑筋里倒是轰地一声。
李三郎仿佛明白了她的意义,他微微出了会儿神,点头道:“天子赐姓,多么光荣,多少人求之不得,那周国公也算是少年得志。只是他幼年丧父,两年前妹子病逝,现在母亲又在病中…….看来世上诸事,的确难以美满。”
“浮萍流落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她渐渐地吟出了这句诗。【零↑九△小↓說△網】
春四娘哼了一声。
她推开酒盏,站了起来:“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无趣之事了。你虽未醉,我却不能再陪你饮了。不如我弹首曲子给你佐酒罢。”
春四娘冷哼了一声:“三郎想晓得甚么,固然问我便是。能答复的不能答复的,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这周国公,是个如何的人?”春四娘非常严峻。
春四娘有些恼了:“莫非你从未醉过?”
李三郎被她将了一军,仍然不慌不忙:“四娘想奉告李某的,李某何必问?四娘不想奉告李某的,李某又何必问?”
她一曲一曲地弹了下去,竟然弹得还很不错,引得春玉娘都借端来略坐了一会儿。
她地点的福利院,是私家开的,每个孩子,并不象当局的福利院,都是同一个姓。
襁褓里的小纸条上的这个字,代表着孩子们的根。
春四娘如有所思。
李三郎的目光,从春四娘的脸上转到琴上,又从琴上转到她的脸上。好一会儿,才渐渐隧道:“周国公行事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为人办事倒没甚么可说的。”
春四娘笑得琴声都乱了:“好一个能说的,便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恰是滴水不漏。可我想晓得的,偏是你不能说的,你说如何好?”
李三郎笑微微地看了春四娘一眼:“不知四娘想晓得甚么?”
不管如何,这武敏之是她在大唐来往最多的人,她现在的窘境,也算得上是拜他所赐。
“周国公本年二十有六,娶的是皇后母家,就是荣国夫人的亲戚之女杨氏,育有一子……”
她冷冷地问道,“魏国夫人之死,宫中就没有别的说法么?”
好诗?春四娘斜了他一眼,若他有她这般经历,约莫就不会感觉这是好诗了。
李三郎的语气,如何听如何奇特。
春四娘道:“我只问那贺兰敏之……”她咬牙望着他,“关于他,可有甚么是不能说的?”
她嘲笑了一声,公然男人都是好色的,张口就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