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4页/共6页]
余柏林深思半晌,笑道:“以诗会友,在坐的举子皆是同榜,也算是朋友了。多做些诗,也是雅事一桩,诸位意下如何?”
余柏林道:“既然要让众位举子闪现一下真本领,那本官就出一个你们必定都曾经做过的、感到最深的诗给世品德鉴品鉴。”
吴怀呐呐道:“……是。”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下定决计,即便会有些失礼,会有能够获咎上官,他们也要重新要求再做一次鹿鸣诗,不能让上官小瞧了他们北疆的人。
不过郭祝珠玉在前,其他读书人的诗作就稍逊一筹。几位经魁也是如此。
哪怕比不过,好歹也想被两人夸奖几句。
余柏林待世人回味一会儿以后,才笑道:“这倒是巧了,钟灵兄和本官做的是一样的诗。”
吴思迷惑道:“祖父名讳的确如此。”
不过终究他还是赌了一把,没拿出次一等的诗词。
曾毓浅笑不语,算是同意了。
特别是最早点名的五经魁,更是红透了脸,既感到惭愧,又感到……受辱。
当然他们并未扯谎,只是这些在乡试时都表示不错的人,在鹿鸣宴上就像是俄然落空了统统光彩一样,变得暗淡无光。
特别是作为桂榜五经魁之人。
余柏林晓得刘仪是成心保举此人,便给了刘仪几分面子,道:“无妨。文章和诗词不必然都善于。你随便做一首便好。”
若不是余柏林偶然间提起,吴怀必定不会将此事主动泄漏。
当然,这类内容的诗,的确是每一个读书人多会做的。毕竟对于“读书”这件事,既然是“读书”人,那么他们的体味天然最深。情之所至,天然有所感悟,便写成诗作了。
普通而言,举子插手鹿鸣宴,都不会只筹办一首诗。这些举子也是一样。他们也曾想过要大出风头,求得余柏林和曾毓的赏识,如果能被这两人看中才调,收做弟子,乃至只是指导两句,对他们此后科举之路乃至宦途,都受益匪浅。
“门生忸捏。”
在这类环境下,世人连出风头的心都没有。
曾毓闭眼深思半刻,道:“诸位已得桂榜提名,不过在科举之路上尚且只是一小步。接下来科举会试殿试,才是科举最首要的一环。本官送诸位举人《劝学诗》一首,但愿诸位不要因为得中桂榜,就懒惰读书。”
“既然你知错,那就自罚三杯吧。”刘仪对余柏林和曾毓拱手道,“让余大人和曾大人见笑了。”
“书卷多情似故交,晨昏忧乐每相亲。
他们因为露怯,放弃了出风头,只求不出错便好。
“你既然来自闽地,传闻闽地多海,与北疆瘠薄是否大有分歧?”余柏林笑着问道。
余柏林心中非常无语。
余柏林此次出题,选了几近统统人都做过的内容,相称于就是让他们拿出最好的一首诗出来,让世人评比评比了。
若因本身一时猎奇,而让吴怀出息受阻,余柏林感觉内心有愧。
刘仪看了一眼宴会场中,那些举子忐忑神采少了很多,一些人脸上跃跃欲试,仿佛两位上官的佳作让他们起了好胜之心。
曾毓笑着点评道:“此诗可见易经魁读书之刻苦。”
“是门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怀忸捏道。
曾毓已经对余柏林夸奖吴怀,其意就是让余柏林将此事圆过来,别让吴怀是以事影响科举。